重點推薦州橋的第一樓灌湯包,絕對是人間美味。
就是掌柜的有點操蛋,比趙孝騫更像咸魚,挨了多少次打都不長記性。
為了把第一樓的灌湯包推銷出去,趙孝騫連掌柜家的地址都說出來了。
如果慕名而來發現店鋪沒開門,那就直奔掌柜家,把那懶貨從家里一路踹到店里,別心疼,人家掌柜就吃這一套。
二王年歲尚少,倒也沒什么心機城府,趙孝騫一番玩笑似的話說下來,逗得二王哈哈大笑。
一頓晚宴結束,二王臨告別時,竟有些依依不舍。
出了楚王府,二王站在府門外,夜晚的涼風一吹,二人頓時驚覺。
對了,今日子安兄邀請他們赴宴,到底啥目的啊?
回想剛才宴席時大家說的每句話,他們發現趙孝騫從頭到尾都在說一些閑雜事,沒有半句提到正事。
難不成今晚真就是純粹的聯絡兄弟感情?
“今晚我們做了什么?”燕王趙俁一臉懵逼地問趙偲。
趙偲苦著臉,摸了摸肚皮:“今晚我們喝了羊奶,很多很多的羊奶,肚子快撐破了,我懷疑他是故意的。”
“他叫我們赴宴,到底是啥意思?”趙俁接著提出了靈魂之問。
“他就是故意逼我們喝羊奶,想撐死我們。”趙偲的怨念比上班的牛馬還重。
王府外,一直等候二王的府中長史迎了上來行禮。
兩位長史都是成年人,能當上王府屬官,說明還是有點斤兩的。
見二王一臉困惑的樣子,兩位長史問起了他們在楚王府飲宴的經過,宴席間的每個細節都問得明明白白,哪怕趙孝騫席間咳嗽了一聲,是在什么情況下咳嗽的,都問清楚了。
趙俁嘆了口氣:“事情就是這樣,成王叫我們飲宴,我們來了,從頭到尾居然真就是飲宴,沒提半句正事,宴席散后我們便告辭了。”
二王年少,他們看不懂的事,兩位長史卻懂了。
二人互視一眼,然后嘆道:“兩位殿下,成王邀宴的目的已經很清楚了。”
“什么目的?為何我不知道?”
“成王殿下請兩位殿下飲宴,是在告訴兩位,這座王府里,你們是客人,他是主人。”
燕王趙俁愈發困惑:“這是什么說法?我們當然是客人,他當然是主人。”
“您再往深層想一想,大宋這座江山,成王也是主人,您兩位還是客人……主人讓你喝羊奶,你們就得喝羊奶。”
二王悚然一驚,他倆終于回過味兒來了。
“他,他是想……”
長史嘆氣:“沒錯,他想告訴兩位殿下,做人要識情識趣,該放棄就放棄,該表態就表態,不要搞到最后,大家都難看。”
趙俁喃喃道:“原來他是這個意思……為何他不直接挑明?”
“這話怎么能挑明?他一旦說出口,便落了話柄,傳到外面說宗親兄弟相殘,是他逼你們讓位,將來成王登基,這就是個污點,皇帝是不能有污點的。”
趙俁露出恍然之色,然后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