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建中被封為殿前司都指揮使,爵封“寧朔縣侯”。
宗澤被封為河北西路經略安撫使,爵封“長澤縣侯”。
折可適被封為河北西路經略安撫副使,爵封“薊縣伯”。
狄諮被封為禁宮諸班直都指揮使,爵封“西河伯”。
張嶸郭成等將領皆有加封。
同時還加封了西北邊帥章楶,官職不變,賜爵“南平縣侯”。
至此,大宋新一代的軍事班底大致成型,他們成了趙孝騫最堅實的軍事基礎和底氣。
至于章惇送來的文官名單,趙孝騫也很給面子地全數通過,各有加封。
最后刑部尚書邢恕呈上一份奏疏,趙孝騫提起朱筆,在上面批復了一個“準”字。
新君登基,天下大赦。
在張沂的唱喝聲中,群臣伏首叩拜,山呼萬歲。
登基大典正式結束。
群臣還站在朝班中,趙孝騫便急不可待地起身,道:“著政事堂,樞密院等諸公,福寧殿議事。”
張沂站在殿首,長嘆了口氣。
今日的登基大典,是他平生主持的所有大典儀式里最失敗的一場,羞愧無地,無顏見大宋歷代帝王于九泉之下,也不知道明日會不會有御史參劾他,畢竟這場儀式搞得一塌糊涂。
不過對趙孝騫來說,儀式已經很完美了。
一個儀式而已,搞得那么花里胡哨的干啥,大宋這么多問題急待解決,還洋洋得意于皇權在握呢?
再不行動起來,皇權能握多久?
后宮,福寧殿。
趙孝騫將它定為自己的寢殿,盡管太后和鄭春和都委婉地勸過,請他換一間寢殿,畢竟先帝趙煦是在這座殿里駕崩的,有點不妥。
趙孝騫卻很堅持,他沒那么多忌諱,當初趙佶即將登基時,將后宮的延和殿作為他的寢殿,里面其實早已裝潢一新,趙孝騫卻根本沒考慮過。
趙佶定下的寢殿他更嫌棄,相比之下還不如住在趙煦曾經的寢殿里。
心中坦蕩,何懼鬼神?
福寧殿內,雖然趙孝騫堅持,但鄭春和還是把殿內的一切擺設都換了新的。
包括床榻,桌案,香爐,字畫,瓷器等,里面基本已經找不到趙煦曾經生活的痕跡了。
回到福寧殿,鄭春和服侍他換下正式的皇帝冕服和帝冠,給他換上舒適寬松的居家黃袍便服,很快章惇等重臣到來。
君臣見禮,趙孝騫含笑請眾人落座。
見面寒暄,趙孝騫的開場白便是贊不絕口:“今日的登基大典不錯,禮部張尚書用心了,我覺得很完美。”
章惇嘆了口氣,道:“官家,臣有兩件事稟奏。”
“其一,登基大典結束,官家已是天下共主,該自稱‘朕’了,其二,適才臣在大慶殿外遇到禮部張尚書,他說……他想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