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能不能行?”
“怎么一會兒不是磕到石頭就是扎到荊棘的?”
溫梨逐漸露出了一個不耐煩的神情,“你怎么這么矯情,你事兒怎么這么多?”
大晚上的在這里嚎,人家山林里的蛇蟲鼠蟻花鳥魚猴不需要睡覺的啊?
回頭它們到時候又得在這里蛐蛐,說人類都跟陳霄一樣虛。
陳霄哪里敢說話,他甚至連嚎哭都不敢了,抹干自己的眼淚,就繼續手腳并用的往上爬。
終于,再繼續爬了半個小時之后,二人在一座小廟前停下。
溫梨指了指那寂靜的立在夜晚的山林中,泛著一股陰冷的綠光的小廟,“進去吧。”
陳霄是國家級演奏樂手。
退堂鼓打的一流。
他不斷的吞著口水,感覺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每個毛孔都叫囂著要逃命。
退!
退!
退!
“我不!”
“我不進去,我死也不進去!”
陳霄緊緊的抱著廟前的一棵樹,恨不得把自己整個人都嵌在樹上,他額頭上的冷汗都滴在了樹干上,“這廟宇陰森森的,一看里面就有鬼,我死也不進去!”
眾所周知,山上的野廟不能隨便亂進。
因為根本就不知道里面供奉的是誰是鬼。
溫梨雙手環在胸前好整以暇地看了他一眼,“裝什么呢?你之前不是拜過嗎?”
“我看你之前在這里拜的時候還挺虔誠的,現在擱這里矯情什么?你再裝下去,我直接給你降龍十巴掌。”
陳霄:“……”
陳霄額頭上的冷汗一滴一滴落下來,“那什么……溫姐,我好歹是你的客戶,你能不能對我態度好點?”
溫梨才懶得和他廢話,一腳就給他踹進了廟里。
“什么態度不態度的,你事兒真多。”
她連狗天道都一塊踹。
陳霄算啥?
陳霄猝不及防被他踹進廟里,膝蓋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尖銳的疼痛再一次襲來,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包裹。
陳霄嘴一張就要喊疼,溫梨不緊不慢的聲音再次在他身后響起,“你再嚎兩句,吵到我的耳朵,我還揍你。”
陳霄:“……”
陳霄不敢再哭了。
他只是瑟瑟發抖的看著上面的石像。
這里供奉的好像是一位姑娘。
偏偏這石像好像還有些眼熟——
到底是在哪里見過?
一道雷鳴聲在外頭響起,陳霄頓時打了個寒顫。
他想起來了!
他終于想起來了!
就是在山上露完營的第二天,下山的時候,看見了這個廟。
秉承著路過都路過了,不進來拜一拜就對不起自己的原則,他和那些露營搭子們還是去了。
自己當時許的什么愿來著?
陳霄想起來了。
他當時許愿,自己這一年里每一天都能睡到不一樣風格的大美女。
“你當時許愿不是許的挺好?”
“你許愿的時候還報了自己的家庭住址,自己的身份證號以及自己的生辰八字,生怕別人不知道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