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肆背后露出的傷痕沒有江稚月預想的多,這令她稍感意外,聽說他兒時犯了錯,就被關進小黑屋,功課沒做好,格斗落敗,都會受到家法的嚴厲懲處。
他肩背寬廣有力,肌肉緊致堅實,猶如雕塑藝術般完美,透出古銅色光澤。
十足的男子漢氣概。
江稚月瞧見了他肩膀上的傷口,嘀咕道:“你是肩膀受傷了,用得著把衣服都脫了嗎?”
秦肆不語,他的肢體動作和面部表情,如果江稚月仔細觀察,便能發現男人沉溺在放松的狀態。
他將后背毫無保留的交給她,由著她從他口袋里翻找出一塊干凈的絲帕,將溢出來的血絲擦拭干凈綁在肩頭。
她的身子極為貼近他,胸前的柔軟觸著他健碩的肌肉大臂,巧妙的貼合帶來一陣奇異的感觸,秦肆臉色緊繃,連眉頭都不曾稍動,卻不由自主地將身體更靠近她。
江稚月推了他一下,不滿他靠得太近,秦肆不由皺起了眉頭。
他轉過頭,借著已然點燃的火堆,映照出他臉上復雜難明的神情。
此刻的每分每秒,都是他偷來的,秦肆明白回去后將要面對什么,也知道當黎明再一次亮起,遲早要將她還回去。
但他就是希望時間慢一點,再慢一點。
她盤腿坐在身側,柔軟的發絲掃落在他的肌膚,溫暖的掌心流連在他的傷口。
秦肆喉結滾動下,忽然說了句,“你是我信任的人。”
他講話很奇怪,偶爾會冒出一些讓人摸不到頭腦的話,好在江稚月已經習慣了他的講話方式,提醒他把衣服穿好。
秦肆又默了下,瞧見了她眼中的不解,不僅僅是因為他的那句話,還有他背上的傷痕。
秦肆歷經的創傷無數,最嚴重的一次,整個背部皮開肉綻,但秦家擁有頂尖的醫療團隊與珍稀藥物,無論傷勢多么嚴重,都能恢復如初。
很奇怪,那些痛得他滿頭大汗的傷口,不會在他身上留下任何刻骨銘心的痕跡,她的一個轉瞬即逝的表情,卻能讓他回憶很久,然后一股難以名狀的思緒涌上心口,久久不能平息。
秦肆涌動著莫名的沖動,最后只將女孩摟在懷里,告誡她不要隨意亂動,因為他也無法預料在這種情況下會做出什么事情,然后囑咐她早點休息。
江稚月好像回到了原始社會,躺在了由男人的外套鋪成的簡易地鋪上,秦肆兩只遒勁有力的手臂和高大的身軀,足以抵擋夜晚的寒冷。
“天亮了,我就要回去。”她特意提醒他。
秦肆不語。
江稚月對他已有了幾分了解,每當他不發一言,便意味著他根本沒有把她的話放在心上。
“不要騙我。”江稚月語氣加重。
秦肆依舊沒有回應,江稚月被他禁錮著,手腳動彈不了,合理懷疑這個男人當真沒有接觸過異性,他似乎難以學會那份溫柔。
江稚月,“你把我抱得太緊了。”
秦肆送了些力道,防止她溜走,托住少女的小臉便貼靠在他的胸膛,源源不斷的熱氣傳來。
江稚月感覺更不適了,她的手往下舒展,立馬便像觸點似的彈了回來,她又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
秦肆卻抓著她的手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