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劇情里,盛父大約在幾個月前便已離世,他能拖到這個時候,因為江婉柔有空會跑去和他說說話。
總歸是親兄妹,也許盛父殘留的意識,就是這份血脈相連的呼喚,讓他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仍保留著一絲不舍,等待著蘇醒的告別。
江稚月沒有金手指,不像穿書覺醒的角色自帶系統,改變不了任何人的生老病死。
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阻止盛老太太的計劃。
對方想要什么呢?
江稚月終于有了一個大膽而荒謬的猜測。
她帶著保鏢去了一趟盛家,得到盛老爺子臥床不起,無法見客的答復。
幾日不見,盛宅內部的結構恰如煥然一新,多了不少生面孔,北西里州的人長相大多粗獷,遍布在盛宅各個角落的安保,陸續換成了盛輝的親信。
盛管家笑容滿面,熱情地邀請她前往書房,“老先生真是料事如神,早料到您會來探病,特別叮囑我還有件東西要交給您。”
至于具體是何物,他并未明言,只是禮貌地請江稚月隨他前去領取。
江稚月往前再邁出一步,她的身形將消失在監控器的范圍下,就在她抬起腳的那刻,唇角撩起了一抹笑,剎那間抬起頭,笑瞇瞇地看著盛管家。
盛管家的笑容在陽光的映襯下,顯得有些僵硬和怪異,在江稚月往后退回腳步時,他的笑容還多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緊張。
“待外公身體康復,我會再來拜訪。”她毫不猶豫的離開了。
霎時,層層相映的屏風后,射來一道陰毒的目光。
盛管家擦了擦臉上的虛汗,臉上的笑容都成驚恐。
顧兆野在外等候著,像是認準女孩氣味的大狗一樣。
他不關心盛家發生了何事,他只認準江稚月去哪里,他跟著去哪里,而他比楚君越更幸運,昨日盛父傳來病危消息。
江稚月并未留在盛懷安所在的醫院,這意味著楚君越失去了一次與江稚月共度的機會。
顧兆野心里美滋滋的,覺得連老天爺都在眷顧他,如果能除掉礙眼的秦肆或許更好,至于牧蓮生,順便把對方踢出局。
他找來保鏢盤問了一番,得知牧蓮生三更半夜的跑來,待了沒多久,便怒氣沖沖地離開了,連一貫維持的體面都不再有。
可他和江稚月不一樣,依舊猶如兒時那般,彼此都是對方的小尾巴,小時候江稚月跟隨著他,長大后,他成了追隨江稚月的那個人。
“你懷疑殺手是盛老太太派來的?”密閉車廂里,顧兆野終于有了開口的機會。
江稚月,“不是懷疑,是肯定。”
“盛老頭病了?”顧兆野又問。
“外公身體前段時間,便出現了不適,醫生說是受了打擊。”兩人坐得很近,呼吸接近,少女的黑發垂落在顧兆野的視野里。
他定定注視著她脖頸上的一截瑩白。
“稚月,我可能真的很笨,猜不透你們這些會讀書的聰明學生到底在想什么,我也不太懂彎彎道道,但只要是用得上我的地方,你都可以利用我,利用我的家族。”
少年琥珀色的眸子很亮,能看出很濃烈的情緒。
窗外明亮的光線映在他瞳孔,論耀眼好似都不及他。
他在告訴她的選擇,而這樣的選擇無比堅定,誰也改變不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