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為我培養君越,只是因為偏心?”
是愧疚啊。
楚老爺子不愿放棄楚君越,深知自己做得不公,一母同胞的兩個孩子,弟弟害死了哥哥。
“我們這些家族就如同巍峨的大廈,而孩子們恰似支撐大廈的基石。”
他失去了長子,再處死次子,家族便將面臨無人承繼的危機,引起旁支的動亂。
楚老爺子深埋著這個秘密,不敢讓人知曉,他以為楚君越不會知道,低估了這個聰慧的孫兒。
當楚君越冷冰冰地告訴他,“我不是父親。”
楚老爺子什么都懂了。
楚君越不是楚父,所以絕不會心慈手軟,他何嘗不是在等待一個恰到好處的契機,斬斷楚老爺子對家族血脈的羈絆?
當楚家二房罪證確鑿,甚至那把利刃刺向楚老爺子時,楚君越果斷下令,派人抓捕了躲在國外的楚二叔。
千刀萬剮之刑,一刀一刀將罪犯身上的肉割下,直達上萬刀,楚君越旁觀了這場刑罰,楚老爺子在得到消息時,眼前只剩下一堆浸滿血水的碎肉。
楚嘯深知在劫難逃,溫柔地撫摸白妍珠的臉龐,柔聲安慰道,“不要再與他們爭斗了,去利慈國的花鎮生活吧,我在那里為你置辦了一套房子。”
白家近日被諸多麻煩纏身,白母攤上了數不清的冤假錯案。
白妍珠圓睜著眼睛,只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又聽到男人在她耳邊說,“等我二十年,我會去找你的。”
“不該有的貪戀害了我們,你要放下妄念,不過,我并不后悔為你所做的一切,如同兒時所有人都躲著我,只有你會邀請我,加入你們的游戲。”
說完,楚嘯很快離開了,門外士兵押解著他,他在門口遇到了前來的江稚月。
男人冷笑一聲,“江小姐,你贏了。”
江稚月唇角微勾,聽到病房內傳出一陣撕心裂肺的痛哭,病房門敞開著,楚嘯最后的話,在場每一個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牧蓮生冷幽幽的聲音貼向了她,“我要是惡毒一點,現在告訴他,白妍珠當初邀他一同游戲,是因為白家那時在蕭景潤身上押了注,蕭家對千金名媛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善良。”
“楚嘯知道了會不會氣哭?”
牧蓮生笑了聲,幽嘆道:“算了,同是天涯淪落人,我還是做件善事好了。”
“喂,一會兒還是我陪你進去吧,秦肆的現女友見前未婚妻,應該會很尷尬吧。”
白母靜默地站在一旁,聞言不敢置信的看向江稚月,她后牙槽咬得很緊,竭力緊繃著臉上每一個細微的表情。
面前的少女如朝露一樣的眉眼,像梔子花似的微微搖曳。
她朝白母微微頷首,白母雙手垂在身側,緊握成拳,頷首彎腰的那一刻,把頭埋了下去,“江小姐。”
“母親!您在干什么啊,這個賤人,她才是——”
話還沒完,啪地一聲,重重的耳光打在了白若妃臉上,白若妃身形一個踉蹌,捂著迅速紅腫的臉頰,跌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