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吩咐了,誰敢對小姐出言不遜,必須受到嚴厲教訓,直到她懂得謹言慎行。”一名高大強壯的保鏢站了出來。
牧蓮生嘖了聲,“我這大舅子還挺維護寶貝妹妹的嘛。”
“江小姐,若妃年紀尚輕,心智未熟,我代替她向您致歉。”白母臉色變了,急忙上前賠禮。
不可一世的白家人,終是折了滿身的傲骨,低垂著頭,脊背深深彎下。
空氣落入安靜,江稚月看著白母如此恭敬的模樣,不知為何想到了那日在鋼琴演奏會上,她坐在臺下的角落里,目睹那一幕母女溫情的畫面。
白母彎著腰,江稚月不開口,她便一直保持那樣的姿勢,不敢直起身子,偷偷抬眼觀察女孩的神色,見江稚月眼神落在她身上。
白母眸子突然閃了下,等她還要說什么,江稚月已經進了病房,而這時醫生也拿著份報告,急匆匆的跑過來,“白夫人,這,這不好了......”
同一時刻,走廊上自出現了一抹身影,短發少女提著小提琴,緩緩從走廊盡頭,邁步而來。
她身邊還跟了好幾個穿華頓制服的學生,音樂學自發組織來醫院探望白妍珠的,沒想到在走廊上看到了那一幕。
周秀芝盯著白母看著報告,急匆匆跟隨醫生離去的身影,眼中閃過一抹晦暗。
病房里,白妍珠情緒極為波動,用力揮動手掌,擊碎了面前的鏡子。
身旁,幾個護士安撫她,還有幾名白家派來的傭人幫忙,其中一個低著頭,面部有些丑陋的中年婦人拉著她的手。
“小姐,您千萬不能尋短見啊,一切都會慢慢好起來的,還有那么多關心您、愛護您的人……”
“小姐,我苦命的小姐啊……”
中年婦人淚流滿面,聲音顫抖,傭人們也面帶痛惜。
白妍珠雙手撕扯著臉皮,血水流了一身,幾個傭人連忙抓住她的手腕,掙扎之際,白妍珠猛地回頭,看到江稚月那張比以往更動人柔美的面龐。
白妍珠動作瞬間僵住,眼里有惱恨,猙獰,嫉恨閃過,隨后通通化為了一片死寂。
“你居然真的來了......你怎么敢的呢!!?”
江稚月落實一點,她有沒有參與叛國案,不過看白妍珠近乎癲狂的模樣,或許她并不知情。
人總要為自己的選擇買單,只是有些代價太大,超出了承受范圍,才會讓人追悔莫及。
“我的臉永遠好不了了,我什么都沒有了!江稚月,誰能想到第一次見到你,不過是從貧民窟茍且偷生,后來淪落到顧家做女傭的人,會奪走屬于我的一切!”
她抬起頭來,深深地看著門口那張臉,中年婦女安撫著白妍珠,隨她的目光一同看向門口。
中年婦女抓著白妍珠的手,突然不由加大了幾分力道,白妍珠用力甩開對方的手,聲嘶力竭,“我不善良,我一點兒都不善良!”
“什么都是假的!假的!我邀請楚嘯參加游戲,是為了吸引景潤哥的注意,我把這個從火災里救出我的女人留在身邊,也是為了博得大家的夸贊!”
“我厭惡透了這一切,惡心你們所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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