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的眉眼,眼睛就會像下蠱。
穿的越威嚴,氣勢越強。
新緬蘭州有一款獨具特色的軍裝制服,屬于常服范疇,這款制服采用了深色長風衣的設計,腰間還配有一根同色系帶。
楚君越竭力收斂了身上的壓迫,俊美臉龐上的笑容,也顯得格外暖意,江稚月的小手被一只寬厚的大掌緊握。
分明感覺到了他的溫度通過肌膚相貼傳遞了過來,楚君越常年握槍,指腹有一層薄繭,肌膚摩挲地觸感有些癢癢的。
江稚月不禁試圖抽回手,男人卻握得更緊。
“稚月。”
他輕輕地喚她的名字。
江稚月薄薄的眼皮輕輕掀動,仰頭看著男人。
“我剛才在車上問了秦肆一個問題,他可以接受異國戀嗎?”
楚君越鋒利的眉,顯出銳利的氣勢,“你想去哪里,沒有人會阻止你。”
“可是這樣的問題,我已經提前問了一個人......”江稚月道,“你們的回答很像.......”
她可以理解楚君越的戀愛觀,她不能去苛求楚君越的成長環境,必須像其他人一樣學會放手。
他的感情炙熱而滾燙,如撲不滅的火,她不知道是不甘還是心理上的喜歡大于了生理上,又或者他在權貴家庭長大,第一次遇到如她這種幼苗一樣,慢慢成長的野草。
“如果......”
“如果.....”
兩個幾乎在一瞬間,同時開口。
楚君越勾了下唇,示意江稚月先說,江稚月搖了搖頭,閉口不言。
楚君越上前了幾步,伸手捧起了那張白嫩小臉,滿是愛憐地目光,“如果我第一次在張教授的辦公室遇到你,我就知道你是那個我愿意用一生去守護的人。”
“我應該在那個時候,用更溫和的態度對待你,雖然現在有些遲了,但我還是想說......”
“稚月,我的愛……”
他不知道該用什么言語形容此刻竭力跳動的心臟,好似有人點燃了他全部的感官和情緒,即便她朝著其他人奔去,這洶涌的感情卻如潮水般淹沒他,根本無法制止。
這么多年來,接受的教育和禮儀緊緊禁錮著他,她卻像拿著鑰匙的人,釋放了他心中那扇塵封已久的大門。
他犯了繼承人的大忌。
男人將她擁入懷中,仿佛占有了整個世界。
江稚月聞到了他身上一股淡淡的薄荷香煙草味,不再如以往那樣濃烈,他的胸膛溫暖而寬厚,屬于楚君越強烈的氣息在洶涌地侵略她。
想讓他放手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他盡管努力說服自己離開,說白了,楚君越也意識到了這不過是自欺欺人。
可他與其他人有著本質的區別,渴望與江稚月攜手共度余生,卻絕不能允許自己因私欲而做出任何傷害她的事情,不愿采用卑鄙手段強迫她留下,也不愿強勢干涉、破壞她的選擇。
楚君越自幼,父親早早離世,肩負起保護母親和弟弟的重擔,尚顯稚嫩的年紀,他已然學會隱忍,不得不蟄伏,避其鋒芒。
而今大仇得報,他斬斷了血緣親情那一關,也斬斷了楚老爺子的羈絆,他以為過去的磨難是人生的挑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