殊不知這最后一關,最難。
過情關。
爺爺戲言,如果他能夠斬斷男女情愛,成就必定超越父親,可身為父親的骨血,他終究繼承了父親的性情,父親無法割舍的血脈親情,正如他不能割斷的感情紐帶。
他一路見證了江稚月的成長,她留給他的每一個影像,每一個變化如電影閃爍在腦海,他閉上眼,腦海里遍布了她的身影。
再也不會有人在他的內心烙下如此深刻的印記了
“不用回答了。”
他的聲音低低響起在耳畔,愛憐地撫過女孩的臉頰,低頭在她臉頰輕輕落下一吻。
風一吹過,門扉微微搖曳,發出細碎的聲響。
江稚月轉身看去,男人偉岸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盡頭。
江稚月眼前飛出了兩個小人,還是長了翅膀的秦肆和楚君越,他們兩個不是天使,也不是惡魔,一黑一白的翅膀,飛來飛去。
他們再次指控她是感情騙子,欺騙了別人的真心,不愿予以回應。
口袋里的手機持續地震動著,江稚月取出手機一看,是顧兆野發來的消息,問她在哪里。
江稚月沉默片刻,只回了兩個字:【在家】
顧兆野很快彈出一個視頻,江稚月點了拒接,那頭的人大抵是不高興了,消失了一個小時,隨后又發來消息。
【寶寶稚月】
顧兆野一貫沒心沒肺,從不會像其他人那樣思前想后,她喜歡誰,他無所謂,他喜歡她就好了。
秀山殯儀館。
清晨,一個極為晴朗的天氣。
盛老爺子的葬禮在此地召開。
全球媒體早已等候在此,獲得了特別通行證,方能在保鏢引領下,站在指定機位進行拍攝,無論是賓客的座位安排,還是媒體的進場順序,一切都被精心策劃得井井有條。
那些暗地里想看好戲的人,不得不對這位被冷落的盛家長孫刮目相看。
統一的黑色車隊,肅穆地停在門口,晴朗的天空下,耀眼的閃光燈似白晝一般,場面宏偉而莊重。
男人邁著沉穩的步伐走來,而那個被眾人矚目的中心位置,意料之外地,盛懷安并未按慣例走在中間。
一眾盛父舊部的簇擁下。少女身著肅穆的黑色正裝,懷抱盛老爺子的遺像走在隊伍的中央,盛懷安走在了她的左側。
賓客們的眼神在空氣中交匯,意味深長地互相交換著目光。
這場儀式,第一排的位置格外引人注目,除了那幾大家族的人之外,其他人皆不敢靠近。
那是一個無形的界限,劃分出了權力與尊卑的格局。
而江稚月正跨過了那條界限,他從他們身邊經過,目不斜視的目光,卻能感覺數不清的眼睛落在了她身上
女孩的臉上恰到好處,露出了濃濃的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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