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羅勇也道:“當年咱們將軍的馬球就打得極好,跑馬宴上還是奪了魁的呢。”
“我早生疏了。”崔景煜興致缺缺,他如今是侯爺,本來性子也冷,自然不會參與他們這些少年意氣的游戲。前些天在御前,也是官家點名,才參與狩獵,現在官家不在,自然抱著手一副不想上場的樣子。
魏禹山頓時泄了氣,但他不愿意服輸,眼睛四處掃了掃,正好看見觀景樓上,女眷們倚著欄桿正看熱鬧,偎紅倚翠,何其熱鬧,頓時來了主意。
“對了,我可聽說了,馬球宴的規矩,贏了的隊伍可以打馬一周游園,還可以把摘下來的花拋到女眷席上,要是看中誰就拋給誰,被拋中的女孩子也只能接著,這可是難得的榮耀呢。”他用馬球桿推了一下羅勇,說道。
羅勇這個直腸子,果然就接話:“那我今天可要好好打了,我媳婦可還在樓上呢,萬一輸了,有哪個不長眼的敢朝她拋花,看我不把他腿打斷呢!”
其實魏珊瑚生得相貌也一般,而且也是已婚婦人,梳了頭的,也就他會擔心這個了。
魏禹山惹了他還不夠,還去攛掇尹鴻煊:“尹將軍,聽說你也后院起火,可要小心一點。”
“盡力而為罷了。”尹鴻煊淡淡道。
魏禹山對他們拱完火,這才去惹崔景煜,道:“崔哥,你上場玩玩吧,我看兄弟們就沒幾個會打馬球的,你再不上場,大家就完了,樓上可都是咱們鎮北軍的女眷,要真讓他們打馬游園,朝樓上拋花,那可晦氣了。”
羅勇也是好騙,立刻也附和道:“是呀是呀,將軍,你只當幫我們打一場吧。”
崔景煜這才接過馬球桿,預備上場,神色仍然冷冷的,也不看一眼樓上,只一人一馬站在旁邊,不管樓上多少女眷偷偷看他,也神色不動。
魏禹山心中感慨。平時葉凌波在那鼓搗些陰謀詭計,就是想把崔哥和葉姐姐撮合到一起,他還嫌棄。今日自己試了試,才知道有多難,葉姐姐的性格就不用說了,整個是外柔內剛,一點撼動不了。崔哥的性子也是冰山一座,要真想讓這兩人重歸于好,只怕葉凌波要等到海枯石爛才行呢。
元修那邊不只管著自己的排兵布陣,還時刻盯著他們這邊,見崔景煜上場,有些忌憚,想了想,又道:“老七,等會要是輸了一球,你就上。”
睿親王在旁邊看著,頓時笑了:“還沒開打,阿元就要耍賴了?”
叫作老七的是睿親王身邊的一個侍衛,官家看重他,他身邊的侍衛自然也是人中龍鳳,也是猿背蜂腰,鶴勢螂形,天生的高手身架。元修聽睿親王這樣說,頓時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