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面色一沉,頓時葛老與許道都是莫名其妙。
卻聽王老道:“你這廝竟然還藏著這樣一個弟子在身邊,以前怎么沒聽你提起過?”
許道的籍貫被改了以后,乃是葛老同鄉,且自小便跟隨在葛老身邊。王老這才有此一問。
葛老搖頭,“我自是知道他天賦不錯,但他天賦到底好到什么程度,我卻是真的不知。只是一直隱藏著,便是連洋和縣的同僚也不知此事。”
其實,許道的身份是經不起查的,因為本身這個身份便有許多漏洞,只要在洋和縣仔細查探,總能找出來。
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當日許道與葛老第一次見面時,目睹整個過程的人,可不止一兩人而已。
若是許道和葛老是那種冷血無情之人,還可以趁著詭蛟之亂,將他們全部葬送于此,但他們畢竟不是。
而且許道之所以改換身份,主要是為了在府城方便一些。
便是果真有人查到了此事,只要葛老與許道一口咬定,兩人其實很早就相識,那次不過是作戲也能搪塞過去。
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信了!
所以,許道才沒想著從根本上將自己在洋和留下的痕跡,徹底抹除,再者應該也不會有人注意到自己一個小小的七品武者。
葛老對此事的看法其實也差不多,真想要瞞過有心人,那自然不可能,但若是當真遇到這種對許道身份窮追不舍的人,那多半是敵人,是敵人,那就想辦法干掉好了!
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這也是一個誘餌。
“你的兩個弟子呢?”葛老有些好奇,以前他可是沒少聽王承安在他面前,說自己兩個弟子不成器,雖然嘴上說著不爭氣,但其實那意思分明就是對自己的兩個弟子非常滿意。
王老撇撇嘴,“那兩個不成器的,還在下面州縣駐守呢!過幾日便能回來!”
葛老這次終于覺得王老口中的“不成器”三個字有些真心實意了。如此他也就滿意了,沒再繼續步步緊逼,總得給老朋友留幾分面子。
“你怎么親自過來接我了?我可承受不起!”葛老這話倒是沒瞎說,兩人其實算是忘年交,王老的年紀比葛老大多了。只是因為兩者都是中階煉藥師,才引為摯友,以同輩論交。
“給!”王老從袖中隨意地掏出一張文書,一張告書,“以后便在尚醫局中做個主簿吧!”
葛老倒是并不意外,畢竟在洋和縣他就知道了。
“府尊現在何處?”葛老將文書、告身收好,面色嚴肅地問道。
“你有事?”王老好奇。
葛老點頭,“我受蔣司主所托,要將一份奏呈親手交給府尊大人。”
“好,我立刻帶你去見府尊大人!”王老一聽是正事,也不敢耽擱,正要拉著葛老離開。卻聽得一陣破風聲傳來。
“我來了!”一道身影落在眾人身畔。
來人正是南宮內,只見此人面容粗獷黝黑,還蓄著一圈茂密的胡須,沒穿官服,頭發也是略有凌亂之意。看起來相當隨性的一人。
許道心中凜然,果然不愧是三品宗師,果真可怕,這等速度,他剛剛竟是沒反應過來。
“剛剛有些事耽擱了,來遲了,葛主簿莫怪啊!”南宮內拱了拱手。
葛老連忙還禮,“豈敢!”
他又從懷中將一份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奏呈遞給南宮內。
南宮內點頭接過,倒也不避諱,而是直接打開觀看。他看奏呈,而其余眾人則是盯著他的臉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