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枝帶著人,還沒進門,就先聞到田的屋子里散發出一股惡臭。
“怎么?被殺的那人尸體還放在屋子里沒處理?”她有點受不了的捂著鼻子。
正常住人的屋子哪會有這么大味兒,只能是尸體腐臭了吧?
身后幾個跟著的大河族族老不高興的皺皺眉,心想這是什么話,田都死了好幾日了,早已經用草席裹了埋進土里,怎會一直放著不處理呢?
再說這屋子既然住人,通風不好就難免有異味,難不成你風氏的屋子就沒有么?
還真沒有。
風氏周邊四處都打了水井,配合龍骨車,無論是田地灌溉還是生活用水都極為方便,再加上寒枝愛干凈,當然引得周圍人都跟著一起注意衛生。
不過話又說回來,時人雖然不怎么講究衛生,但是受風氏的影響,多少還是比從前更愛干凈些。
田家里之所以格外的臭,是因為他平時并不在意這些而已。家里的虜平日也主要是忙地里以及家畜的事,無暇顧及屋內的衛生情況。
再加上前幾天田被殺死在家中,族人們雖然將他的尸體拖出去埋了,但大量血跡都留在了角落的獸皮床上,氣溫又高,發酵幾天后臭不可擋。
這種房間,正常人進去之前都得先斟酌一下。
還好寒枝早就有準備了。
她在隨身背著的麻布單肩包里翻找出一個雙層口罩,麻利的戴在臉上,又示意隨行的幾個人也帶好口罩。
“這屋子畢竟躺過尸體,不怕一萬就怕萬一,還是做好防護。”
大河族人就見那幾個年輕女人紛紛聽話的從背包中掏出同一樣式的東西戴在臉上。
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做什么用,但只看戴的位置,也知道是為了擋住異味。
大河族的人紛紛撇嘴,覺得風氏真是事兒多。
寒枝卻并不管別人怎么看,自己的安全才是最緊要的。
不過她這幾年中,除了最開始下山那一次被傳染了流感之外,此后就再也沒有生過一次病。
非但沒生病,而且身體精力一年更比一年好。
以前在平原上時,她每天都要睡夠十個小時才不會犯困,但這幾年,也不知道是身體逐年長大不再需要那么多睡眠時間還是別的原因,每天只要睡上六個小時,早上起來就覺得精神飽滿,還有一身使不完的牛勁。
這樣的身體自然是有好處的。
那就是族中事務再多,她只要睡上一晚,第二天起來就能將各項事務按照輕重緩急的程度,迅速安排下去解決。
腦力活干久了,勞累程度會比體力活更甚,但她因為這具身體異常充沛的精力,已經很少會感覺到什么叫疲累了
要說好事,倒也算是好事,但她也有點郁悶。
總感覺自己好像是什么天選牛馬,做不完的活兒
是不是她腦子里的畫卷在搞鬼?但是畫卷已經好幾年沒有任何動靜了,是不是已經跑了?
不得而知。
還是先解決眼前的問題。
大河族的人將田家里的虜關在了這間臭氣熏天的屋子里。
寒枝皺皺眉,讓人把虜弄出去透透氣。
侍從們如臨大敵的看著虜。
她把主家的頭都砍了耶!實在是太兇殘了,靠近她會不會也被砍傷呀?
但那虜只是一聲不吭的坐在角落,雙手雙腳都被麻繩捆的緊緊地,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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