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青梧的手垂了下來,喪氣地道:“將軍不愿就算了。”
被斥責了一句,還挨了他的冷眼,紀青梧心酸地轉身往外走。
但剛走到門口,就想到自己的任務,相處時日已又少了兩個月,現在不是她可以鬧脾氣的時候。
紀青梧戛然停在帳邊,迅猛回頭,卻意外與他望著自己的眼對視上。
她的唇角越翹越高。
因為那雙眼沒有半分冷冽,反而帶上了后悔與留戀的意味。雖然趙明琰很快就移開了眸子,但還是被紀青梧抓到了。
她快步走了回去,還拉上了他的手臂。
“將軍教我。”
柔軟馨香的身子貼了過來,一雙明亮的笑眼彎著,趙明琰的喉頭動了動。
“你想我如何教你?”
紀青梧喜笑顏開地道:“將軍想怎么教就怎么教,我能吃苦,不怕累。”
吃苦不怕累?這話貌似不太對,趙明琰眉心微皺,道:“你要學什么?”
“騎射啊。”
紀青梧回答后,見他神情無奈地瞟她一眼。
她的眼睛眨了又眨,這才發現兩人都誤會了對方的話。
紀青梧是真心想學騎射,她晃著他的胳膊,柔聲道:“上次是將軍不想教的,我哪敢再提,我以后都不提了。”
“我現在想學別的,將軍空了就教我騎射吧,好不好?”
趙明琰道:“不好。”
他拒絕地如此干脆,紀青梧一口氣噎在胸口。
這也不行那也不應,她忘記了什么任務不任務的,想松開他的手臂走人。
卻被他拉住手腕扯了回來,將她的手攥進他的掌心之中。
紀青梧努力壓住心里的火氣,道:“你到底要怎么樣!”
趙明琰見她滿腹怒火,但只敢撒一點的憋氣模樣,他挑眉低低笑了起來。
“別急,這次先教點別的。”
當他低下頭靠近她,用粗糙的指腹捧著她的臉,擦過她的耳垂時,紀青梧腦中還在想,他要教什么
等她的唇舌被捕獲時,紀青梧的腦海中就出現成片的空白,只能聽到兩人的聲音。
他是位好教習,教學的極為細致。
像是月光下洶涌的波濤,溫柔纏綿時如銀輝傾瀉,但又會兇猛地將人卷入海底深淵。
他將她的手帶到他的腰上,紀青梧的指尖觸碰到結痂的創口時,才回了神,她一把將人推開。
趙明琰眼神幽暗地盯著她,就像行走在沙漠,剛飲了半口清水,渾身都躁動著叫囂著,要攫取更多水源的旅人。
紀青梧暈頭轉向地往外走,他并沒有阻攔。
她走到帳外,風吹起她鬢邊的碎發,意識清醒了些。
紀青梧捂著心口蹲下,心臟還在劇烈的跳動著,代表適才她也沉溺其中。
這本是她所求的,可她為什么將人推開了
紀青梧懊惱地咬著唇,就是因為她意識到他受傷了,她在擔心。
她慢慢站起身,回到了自己的帳中。
兩刻鐘后。
趙明琰穿著褻褲從凈房走出,寬肩還在往下滾落著水珠。
他的步伐頓住,目光閃過猶疑。
因為紀青梧又出現在帳中,手里還抱著一個大藥箱。
“將軍,我又來了。”
見她笑得甜潤,趙明琰冷聲道:“來了,就走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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