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狼驅虎,蓄虎防狼,
試問唐祚幾許一首涼涼。”南無臭蛋
強地方,弱中央,恒亂之道也。在這場權力再分配的游戲中,任何外在的表現都是更深一層的博弈結果。各方勢力以權利掠奪為核心,進行籌碼交換,并最終達成一種平衡。在這其中,以昭宗為代表的皇權實際上是處于絕對的劣勢,基本被架空,手中的籌碼有價無市,根本不可能成為最后的贏家。
簡言之,昭宗接手的是一個必死逆風局。
如果非要吹毛求疵,那么酗酒將是昭宗唯一的缺陷。但酗酒的惡習也是事出有因,是在經歷了無數次政治斗爭失敗之后,身心俱疲的昭宗深感有心殺賊、無力回天,兄弟手足又慘死于“十六宅慘案”,故而借酒消愁。
不好色,不貪玩,一心一意復興大唐,卻被殘酷的現實無情地蹂躪,意志和信仰遭受著常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折磨。
總的來說,昭宗是一位值得尊敬和同情的悲情天子。
朱溫之前離開洛陽,一方面是躲避昭宗的暗算,另一方面則是故意制造不在場證明。在得到昭宗遇弒的消息后,朱溫“大驚失色”,竟然從座位上栽倒在地,然后放聲痛哭哀嚎,“這幫狗奴才負我,害我背負弒君的千古罵名”
這一幕不是朱溫的原創,而是致敬司馬昭。
朱溫抵達洛陽,到昭宗靈堂,伏地痛哭,對沒能保護好皇上而深表自責。隨后覲見了新君哀帝,發誓這絕對不是自己的意思,并要求徹查弒君元兇,還天下一個公道。
而所謂的“公道”,就是要找一個合適的背鍋俠。朱溫找心腹謀士李振商議。
李振直言不諱,說必須是朱友恭、氏叔琮。
一個是跟隨自己時間最久的養子,一個是“嫡系中的嫡系”心腹愛將,朱溫實在于心不忍,“換個人行嗎”
李振用不容商量的口氣說道“晉文帝殺高貴鄉公司馬昭殺曹髦,歸罪成濟。正因此二人是大王心腹,所以唯有誅殺此二人才能幫大王脫罪,要不然大王您自己伏法”
當時,洛陽正遭遇旱災,糧食短缺,一斗米的價格飆升到六百錢。而朱友恭、氏叔琮的部下出現了掠奪百姓糧食的違法行為,城中百姓十分痛恨這二人。
于是,朱溫就將二人拘捕,之后上奏哀帝,彈劾負責保衛洛陽城的高級官員朱友恭、氏叔琮,說他們不能約束部下,以致京師生亂。貶朱友恭為崖州今海南省瓊山市司戶,貶氏叔琮為白州今廣西博白縣司戶。
老規矩,省去兩廣海南島的路費,直接下令自殺尋賜自盡。
老規矩,由劊子手幫忙“自殺”。
朱溫致敬司馬昭,朱友恭和氏叔琮被致敬成濟。而親手殺死昭宗的史太,卻獲封棣州刺史,“以酬弒逆之功”。
朱友恭臨死的時候,仰天賭咒,大罵朱溫“你出賣我來堵天下人之口,你能欺瞞世人,還能欺瞞天地鬼神嗎人在做,天在看,你干這種事情,將來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詛咒完朱溫后,朱友恭又轉而對昔日的戰友、今日的監斬官張廷范說道“哥們兒,我的今日就是你的明日,等著瞧吧”
朱友恭的詛咒得到了應驗。當月,朱溫的賢內助張惠,舊病復發,很快香消玉殞長子朱友裕也暴病身亡。
弒君后的朱溫,嘗到了亡妻喪子之痛。悲痛中,南面傳來了一個消息,說淮南治下的光州叛離淮南,歸附朱溫,被楊行密派兵包圍,請求朱溫救援鄂州也向朱溫求援。
朱溫借勢打出醞釀已久的一張牌南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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