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行李箱石室內,黛拉彈了彈手邊氤氳著金芒的沙漏,發出略顯沉悶的回音,她面前擺著的另外四個已經沉寂下來的沙漏,它們的內部已經變成了純然的黑色。
“斯-海拉—西亞(紅靈礦石跟金屬性的相性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差,就算相圖修改好了,跟金屬人偶也不一定能很好的相和呢)。”拿起一旁自動記錄的實驗手冊,黛拉皺起了眉。
“海——亞-(還不到最后一步,總要嘗試一下)。”瑪吉的蛇尾輕輕蕩過一路沙漏的底部,他攀上了黛拉的手腕,澄黃的眼睛注視著黛拉,“海-亞海—希(況且你最近相當充實啊,今天比平常回來的早,過的愉快嘛)?”
“海-哈莎-希(難得輕松了點,斯內普今天出門了,我真是快要受夠雨季前的打雜了,斯普勞特教授一波波的把雨枯草送來)。”雖然是相當抱怨的話,但黛拉臉上沒有絲毫怨懟,看得出來她今天非常愉快。
“......”瑪吉的注視凝了幾秒鐘,最終決定不提那個讓人討厭的金色小子,“海希—薩亞(那鄧布利多的課題呢,你好像快把那些窺鏡拆完了)。”
“海—撒(只留了兩個對照組,實際上,我除了首飾也做了點其他東西,在安裝小記錄器后我就拜托弗雷德他們帶著了,只是最近太忙了,我想我下周會找他們回收的)。”摸摸瑪吉上揚的滑膩蛇頭后,黛拉放下了手上的實驗手冊,轉而從另一邊抽出張有好幾種顏色筆跡的羊皮紙。
“希莎--亞(這些變動顯得很猶疑)。”瑪吉落在了羊皮紙上,蛇尾在相圖的邊緣點了一圈。
“斯亞--海撒(你知道就算是現在也有四相、五相乃至六相煉金術的差異,過去的體系就更是五花八門了)。”黛拉又抽出兩張大小相等的羊皮紙,她輕輕揮揮魔杖,將其中一張變得透明化了,然后將兩張羊皮紙在瑪吉眼前交疊。
繁復的相圖交疊在一起,魔杖抵上了透明相圖的中心位置,隨著黛拉魔杖的動作,一個不太規則的圓被圈紅了出來,“薩-海亞-希(而在這兩張甚至不太同一時期的圖里,出現了相同的相圖走勢)。”
兩張相圖被分了開來,同樣輪廓的綠圈出現在了底下那張相圖上,雖然在邊緣處略有差異,但顯然是兩者之間的相似之處更讓人注意。
“海希--哈莎希(我知道一些煉金術的技巧,但不是很能理解這些相圖)。”凝視著相似的紅綠兩個圈,瑪吉第一次說了自己對煉金術的掌握情況。
“毫無疑問,這一定是什么核心,”黛拉突然不再說蛇語,一種奇怪的復雜漫上了她的臉,甚至蓋過了剛剛一直浮在眉心上的愉悅,“而它們在相圖中的走勢,某種程度上,很像通過窺鏡探測到的靈魂波動。”
“海薩雅—(就連林克泰倫的相圖也是)?”瑪吉上揚的蛇身扭了起來,展露出一種怪異的歪曲。
“也是,或許他的‘回生’要更接近‘起死回生’,但在這樣的前提下,會有更多的問題,比如說如何控制靈魂的塑造,根據煉金術的規則,外在的塑性可不會對內里有什么影響,”黛拉提了提眉心,她呼出口濁氣,“不過反過來的話,倒是可以說得過去。”
由內里影響外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