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才回來的莎多琳和德米特里被分別帶往了兩個會議室,瑪吉要拿莎多琳做立威的工具,黛拉要解決德米特里這個麻煩。
因為兩人的處理方式不同,所以人全聚集在瑪吉的會議室里,黛拉則在另一間會議室里和德米特里進行了一對一面談。
“我沒想到我會在這種時間點和你談論,”黛拉望著對面坐著的沉默的德米特里,她落在桌上的手指敲了兩聲,發出清脆的‘咚咚’聲,“你的觀點是很激進,但我本來以為你是一個很知道分寸的人。”
“......”德米特里張了張嘴,腦子里閃過無數種說辭,他想告訴黛拉莎多琳對他們事業的認同,想告訴黛拉莎多琳在這自由的一個半月里有多開心,可他最終都沒有說,只啞聲說了句,“對不起,我不該把莎多琳帶出去的。”
“道歉是必要的,”黛拉臉上的表情沒什么變化,聲音也沒什么起伏,她用著平常那種淡然的聲音繼續講著話,顯得這件事似乎不那么嚴重,但說出的話毫不留情,“不過很可惜,道歉并不能抵消你造成的影響,也不會減輕對你的懲罰。”
“懲罰?”德米特里著急地看向黛拉,卻不是為了自己著急,“莎多琳也會受到懲罰么?是我帶她出去的,別讓她難受。”
“大概會被教訓兩句,”不過瑪吉的幾句話,說不定會比最折磨人的酷刑還厲害,看著身體放松下來的德米特里,黛拉心里嘆息一聲,沒再往下說,轉而問起了莎多琳的情況,“我聽說莎多琳已經在讀寫了,是你教的?”
“莎多琳很愿意學,”提起莎多琳,德米特里揚起淺淺的笑,他一點沒糾結身上會有的懲罰,畢竟那是他應得的,“她也學的很快,是個很好的學生。”
望著德米特里嘴角的那抹笑,黛拉右眉微微上挑后狠狠皺起,她確認了兩人之間的曖昧,為德米特里在莎多琳的懵懂時期接近她感到不快。
莎多琳還什么都不懂,是那么單純天真的孩子,還不適合去接觸情感。
那,什么時候的莎多琳適合去接觸情感呢?
多想了這一層后,黛拉意識到自己還不如德米特里,起碼在德米特里的眼里,莎多琳是好學的、是動態的,而她對莎多琳的印象只有懵懂,并且一直沒有對這顯而易見的弊端進行教導。
明明這是她該做的。
黛拉眸子斂起,心底涌起的愧疚擠走了對德米特里的不快,“我看見她房間里有那本《污泥、泥土和土地》,你帶著她讀的?她喜歡那本書么?”她這么問,想多了解一點莎多琳的情況。
“莎多琳總是聽的很認真,也會問很多問題,”德米特里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他臉上還帶著那種淺淺的笑,“我之前一直想著帶她到我們組織外面的基地去看看—”
德米特里說到這,話停住了,臉上的笑也消失了,他不僅沒把莎多琳帶去他們起碼吃穿不愁的基地,還將他所面對的殘酷展現給那個純粹的女孩看。
“你今天帶她去了哪兒?”黛拉瞧出了德米特里的異樣,她本來以為兩人出去是在什么地方約會,就沒起打探的念頭,可看德米特里這樣,倒是不得不問了。
“我的,祖國。”德米特里喉間一窒,他一字一頓的說著。
“e羅斯么......”黛拉沉吟著,不覺得這個國家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
在她讀過的英文和法文的麻瓜報紙里,只有一些對e羅斯轉型的評價,偶爾一點描寫人民現狀的文字也成了民主化過程遭受挑戰的證據,黛拉不知道那個國家的真實情況,所以才不覺得這個國家有什么需要特別注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