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要帶她去那兒?”沒想明白的黛拉問德米特里。
“......”德米特里沉默了,他低下頭,喉間窒的更厲害,過了好一會兒,才悶悶地回話,“我想,給她看看我在做什么。”
“去e羅斯看?”黛拉覺得這完全說不通,“我沒記錯的話,你們組織的旗幟是改的s聯紅旗。”
她話只說到這,德米特里聽出了黛拉的下半句話——一個紅色剛消散、就積極轉換其它顏色的地方,能去看什么呢,去看過去的顏色是如何被沖散么?
......
信仰坍塌,同胞生活在水深火熱中,連過去的榮耀都正在被抹黑,是啊,他為什么要帶莎多琳去那兒呢?
“是改的s聯紅旗,我爺爺改的,他是一個純血統巫師,參加過二戰,”德米特里似乎是在接黛拉的話,但實際上轉移了話題,“他在戰場上沒使用魔法,衛國戰爭里丟了一只胳膊、一條腿,退伍后開始寫書,然后創建了我們的組織,巫麻團結聯盟。”
“卡卡洛夫和我講過里昂·伊薩耶夫,他在德姆斯特朗當過教授,”黛拉沒提自己也看過、甚至不反對伊薩耶夫寫的那本《污泥、泥土與土地》,“然后這位伊薩耶夫在去世前的每一年都會憑借自己曾經的任教身份,讓他底下血統不詳的孩子們直接入學德姆斯特朗。”
“爺爺沒有結過婚,我們都是被帶回去的孤兒,麻瓜巫師都有,麻瓜被送進學校,巫師被塞進德姆斯特朗,”德米特里笑笑,“以前校長不得不捏著鼻子讓我們入學的樣子是很好笑的。”
“孤兒?”黛拉沒注意過這點,她立馬意識到一個這樣吸納人員的組織規模不會小,心里有些驚訝巫麻團結聯盟發展程度,“你們的組織現在怎么樣了?”
“兩年前我接手組織后,基本上沒再帶回過新的孩子。”德米特里的聲音又悶了下去。
“你?”黛拉毫不掩飾自己話里的疑問,除了不認為德米特里一個十幾歲的孩子能撐起一個大組織外,像這種完善程度高的組織在正常情況下也不會斷代到讓一個孩子擔負責任。
“只有我了......”德米特里低下了頭,他雙手捧上臉,聲音哽咽。
是的,他才十幾歲,怎么也不該是大個組織的領導者,在他爺爺去世之后,組織也確實被其它長輩接手,那時候德米特里還只是個學校里性格沖動的中年級普通學生。
然后,突然的,s聯解體了,一個月過去,他的十一個叔叔嬸嬸自殺,兩個月過去,本來能夠給他們食物和資金的麻瓜商店相繼倒閉,巫師們則紛紛表示不再支持,又有一些叔叔嬸嬸死了,其中一位是在警察面前被殺死的,兇手到現在都沒被抓進監獄。
四個月過去,在德米特里艱難的維系著他還有好多張嘴要喂養的組織的時候,又有三個人死了,死的不太光彩,尸體上滿是‘背叛者’的傷疤,是被活活疼死的,他們違背了組織的協議,想通過向麻瓜泄露巫師或組織的存在獲取利益。
兩年前,德米特里都還只是一個孩子,他幾乎沒有辦法,最終看向了曾經不過多在意的校園。
從那時起,他才真正開始宣揚,而宣揚最開始的目的,只是為了那些學生換下來的皮衣。
德姆斯特朗的毛皮大衣質量很好,在麻瓜世界里能賣很好的價錢。
與此同時,德米特里冒險地借助魔法途徑把一些人帶到了其它地方,用魔法偽造了身份,讓他們在國外上班,生活之外的錢會被寄回組織里,組織內的巫師也開始在魔法世界掙加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