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凌瑾晞順利帶著季微涼走出了警局,季微涼一出門就冷得打了個寒顫,沒有靈力的她,體質并不比別人好。
凌瑾晞什么都沒說,只是扯著她坐上了醫院的車。
「先回
醫院,我父母應該明天就能到。」凌瑾晞得拿回自己的證件,辦好出院才能離開這座城市。
「你回去就好,帶嘛?」
「安靜。」凌瑾晞捏了捏她的手。
季微涼倒是沒有鬧,現在她也沒有別的事,順著這家伙也無妨。
等兩人回到病房,凌瑾晞做完檢查,季微涼已經在他的床上睡著了。
凌瑾晞也不在意,徑自上床,抓住她的左手,將一枚鉑金玫瑰戒指戴在了她的無名指。
「果然。」凌瑾晞低低笑了,當年的車禍之后,他其實忘記了很多事,可是左手無名指的荊棘婚戒告訴他,他已婚。
而那枚荊棘婚戒旁,玫瑰尾戒并不是他的審美,心中的痛楚和莫名的直覺告訴凌瑾晞,那枚玫瑰戒指的主人就是他的妻子,可惜,她已經離開這個世界了。
「你是鬼,是神,還是我的幻覺?其實都可以。」凌瑾晞抱住熟睡的她,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愛她,他只知道,他一定要保護她。
此時的凌瑾晞并不知道,這是神諾的指引,即使被洗去記憶,神諾依舊在他靈魂深處,讓他不得不生生世世保護她,在意她勝過生命。
凌瑾晞的父母趕到的時候,季微涼還在睡覺,確認了自己的資產和證件,凌瑾晞感謝了父母。
恰在此時,凌瑾晞的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那枚玫瑰戒指上的鉆石閃著光。
凌瑾晞習以為常地給她遞上水,她也習以為常地喝水后睡了回去。
「兒子……這是?」母親震驚,她這個兒子難道終于開竅了?
「我妻子,季微涼。」
母親被嚇得退后了一步,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媽媽,她回來了。」凌瑾晞笑著,那笑容卻讓他的親人恐懼。
「瑾晞,你所有檢查都做過了嗎?」父親的聲音在顫抖。
「有她在,這個世界突然對我來說多了很多意義。」凌瑾晞的話莫名其妙,凌父卻明白他的意思。
「嘶。」季微涼掀開被子起床,「我好餓。」
「嗯,這里有吃的,你要饅頭還是喝奶?」
「都不要,我要吃有味道的東西。」
「等一下,你的體檢報告還沒有全部出來。」凌瑾晞摁住季微涼的肩膀,「先吃水果好嗎?」
「唔,你父母來了?」季微涼揉揉眼,看清了眼前的人,立刻跳下床,「那個,大哥大姐,我咳咳咳……我……」
凌母此時已經恢復冷靜,上前靠近季微涼,「小薇是嗎?你想吃什么,我去給你買。」
「誒?」季微涼愣了,瞬間紅了臉,「我我我,我都吃的,我,抱歉,我不太會說話。」
看見她紅透的臉,凌母好像松了一口氣,「沒關系,慢慢來,你,可以把我當成你的家人。」
「呃。」季微涼一臉懵逼,側頭看向凌瑾晞。
「我們結婚了,你忘記了嗎?這是我媽媽,也是你媽媽。」凌瑾晞笑得燦爛。
「媽媽……」季微涼神色復雜,怯生生地看向凌母,她已經失去母親很久很久了,作為越州的季微涼,她沒有媽媽,也沒有爸爸,她是一個活在家族中的孤兒。
「你想吃甜的還是咸的?」凌瑾晞耐心地問季微涼。
季微涼看向凌母,「……你爸爸媽媽吃了嗎?你應該先問他們想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