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就是女人的一件戰袍,在必要的時候,它的重要性不會低于一把趁手的刀。
季微涼對凌瑾晞行了一禮,笑容淺淡,「走吧,我們該去開啟祭典了。」
凌瑾晞皺著眉,「為什么一定要這樣做。」
季微涼拉著凌瑾晞的手,走上祭壇,劃破背叛者的胳膊,將背叛者的血滴入酒水中。
季微涼對凌瑾晞一笑,「你不能喝酒,那就看著好了。」
在凌瑾晞驚恐地雙眼中,季微涼一仰頭喝下那帶血的酒。
她不顧凌瑾晞眼中的恐懼與厭惡,而是轉身面向所有魔族臣民,「慶典,開始!」
隨著祭司的一聲怪叫,仿佛拍在人心的鼓點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群戴著面具,跳著奇詭舞蹈的男男女女,他們衣著暴露,彰顯著力量與青春的美好,他們一開始是聚在一起舞蹈,那莊重而詭異的舞蹈,攝人心魄。
季微涼也帶著凌瑾晞回到他們的王座上,靜靜看著那一切。
「你……」凌瑾晞心中不安,這樣詭異的祭典,讓他感受到了原始的可怕,甚至忍不住全身發緊。
「別怕,會有好節目的。」季微涼輕笑著。
「你為什么要喝那個人的血?」凌瑾晞不解的是這個,作為一個現代人,她怎么會做出這樣可怕到近乎惡心的事。
「因為我要尊重魔族的獸性。」季微涼說得很平靜,「你以為力量的本質是什么。」
凌瑾晞只是看著她。
「這樣說吧,叛徒必須死,但是光是死,并不可怕,我要所有人,所有歸雨之地的人,永遠永遠,想都不能想背叛的事。」季微涼勾起嘴角,看向凌瑾晞,「接下來的東西,你可以看下去,也可以選擇離開,甚至,你可以阻止。」
「你要殺了他們?」凌瑾晞并不意外季微涼的殘酷,這個世界沒有法律,這里的法律都是她制定的。
這個世界甚至沒有道德,道德都是她賦予的。
能幫助他輕易掌控這樣大的地盤,能從無到有陪著他走上王座,季微涼從來不是什么穿越來談戀愛的小女孩,也不是賺點錢,爭點名的小女人。
她是要改變這個世界的人。
她是比他更強大的掌控者。
凌瑾晞不敢想,如果沒有規則的限制,她會做到哪一步?
殺了他?
還是……
「你可以瞞著我,甚至讓我覺得這是我的選擇,我知道,以你的聰明,你做得到,所以你為什么要讓我看你做這些?」
凌瑾晞早已明白季微涼的強大,從平復溫泉谷的叛亂,他就知道了,季微涼早就知道了一切,她只是在等他走入那陷阱,而不提醒他而已。
在凌瑾晞自以為看到了她的記憶,自以為已經了解她之后,她用最簡單的方式,讓凌瑾晞徹底認清了自己的幼稚。
他相信,只要她想,她完全可以用別的方式達成自己的目的,而非這樣正面挑明他們的矛盾。
是啊,他們就要回到修者界了,她是在威懾他,也是在警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