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承驍本來捏在酒杯上面的手指緊了緊,隨后又放開。
“可是她難過,和本少有什么關系?”厲承驍說著冷哼,繼續喝酒,像是沒有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了。
裴珩見狀,也不多說,只是退到一邊。
本來心里不斷打鼓的溫雅稍微松了一口氣。
但想起通話記錄的事情,她的眉頭還是忍不住皺起。
厲承驍還是和之前一樣喝酒,但是手下的速度明顯急促了幾分。
連帶著人也變得越發煩躁。
“你們這都唱的什么東西,給本少滾下來。”厲承驍被吵得頭痛欲裂,隨手就摔了一個瓶子,不耐地朝著前面喊。
助手被嚇了一跳,趕快關了音樂。
整個包廂瞬間陷入了死寂。
幾個舞女戰戰兢兢地站在舞臺上。
在厲承驍滿是壓迫性的目光下面,她們連走動的勇氣都沒有。
厲承驍身上的低氣壓讓所有的人都屏住了呼吸。
“滾,都給我滾。”厲承驍不耐地吼完,拿起酒杯準備繼續喝酒。
可酒瓶里面的酒卻已經不剩下多少,他倒滿了一個杯底之后就沒有了。
厲承驍越發煩躁,隨手就砸了那個酒瓶。
嚇得臺上的一個舞女忍不住驚叫出聲。
他漆黑的目光落到那個舞女的身上,成功地讓對方再也站不穩,直接跪倒在地上。
看著面前的一片狼藉,還有周圍的靜謐。
厲承驍不想承認,卻不得不承認。
他現在滿腦子都是陸小陸。
這個該死的女人!
明明知道那個女人的心里面只有別的男人,對于他只有利用,連一點微薄的信任都沒有。
但是在聽見裴珩說她出現了,并且還像是哭了之后。
他就再也沒辦法忽視了。
滿腦子都是那個女人的影子。
她哭起來的樣子,能讓他的心都糾在一起。
煩躁地拿起自己的手機和外套,厲承驍邁開步子就朝著外面走去。
眼看厲承驍就要走了,溫雅著急地拉住了他的袖子。
厲承驍本來就很不耐煩,現在還被溫雅這樣糾纏,僅剩的耐心全部耗盡。
狠狠地甩開了溫雅的手之后,厲承驍冷冷的聲音回蕩在溫雅的耳邊:“看來出國一趟,你已經昏了頭了,在你想明白之前,不要出現在本少的視野里面。”
等到厲承驍就已經走得看不見背影了,溫雅才猛地回神。
想到厲承驍剛才臨走之前丟下的那句滿是冷漠的話,她整個人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完了,她好像還是太急了。
厲少似乎要放棄她了……
要是今晚她沒有……那……
想到自己計劃失敗后會發生的一切,溫雅絕望地坐在了沙發上面,捂住了自己的臉。
厲承驍來到外面之后,立刻撥通了陸小陸的電話。
那邊很快傳來了一個冰冷的女聲,提示厲承驍陸小陸的手機已經關機了。
有點煩躁。
他本來想要去醫院,可想到了什么,他終于還是猛地踩下了油門,朝著自己別墅的方向駛去。
回到別墅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后的事情。
煩躁地將車丟在門口。
厲承驍開了車門之后,一眼就看到了前面那小小的一團。
在路邊暖黃的燈光下面,小女人可憐兮兮地蜷縮在長椅上面,柔順的長發披散在兩邊,越發襯得她身形纖細。
仿佛一只手就能夠折斷。
她不知是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
額頭壓在交疊的小臂上,整個人脆弱得像是個孩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