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九,看來你該管管你弟弟了,別什么惡心的玩意兒都伸手去抓。”厲承驍慢慢地開口。
聲音薄涼。
本來在愣神的陸小陸瞬間明白過來男人的意思,臉色瞬間紅了。
被氣的。
站在厲承驍身邊的栗色卷發男人打量了一下厲承驍和陸小陸的表情,嘴角勾起一個唯恐天下不亂的笑容。
對著許九岳說:“沒聽見你厲大哥的話嗎,別什么臟東西都趕著上去捏一把,你不嫌惡心,你厲大哥都嫌惡心呢。”
厲大少分明就是不爽別人抓他老婆的手呀。
而許九岳根本就感受不到幾個人之間的暗潮涌動。
竟然帶著點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么啊……”
“麻煩許先生松手。”陸小陸強忍著自己的怒火,冷靜地說。
許九岳有點不太好意思的收回了自己的手,訕訕地說:“抱歉啊。”
他抓著抓著就忘記了。
陸小陸的目光落到了厲承驍的身上,在對上男人沉靜的雙眼的瞬間,她笑了。
笑得雙眼瞇起,像是兩輪彎月。
“我說厲少,你大概需要去洗洗眼睛了,唔不對,你這都出現幻覺了,大概是沒救了。”陸小陸慢慢悠悠地說著。
說出來的話卻讓周圍的人都吸了一口冷氣。
連帶著許九岳的表情都變得驚恐了不少。
從來沒有那個人敢這樣明目張膽地當著這么多人的面罵厲承驍。
在陸小陸的話說完之后,則片區域明顯安靜了不少。
周圍的人都屏住了呼吸,等待著厲承驍的暴怒。
可沒想到的是,厲承驍卻笑了起來。
所有人都放下了一口氣的同時,陸小陸渾身的神經卻緊繃了起來。
她曾和厲承驍朝夕相處,對于他的很多微動作都了如指掌。
果不其然,厲承驍笑著開口,語氣卻是殘忍而危險的,“既然陸小姐這么關心我的話,不如把你的眼角膜捐給我?這樣豈不是皆大歡喜?”
眾人再次齊齊吸了一口氣。
要一個大活人捐獻眼角膜,厲少你要不要這么語出驚人啊。
“眼角膜這種東西需要在無菌的環境下才能正常運作呢,厲少你怕是不合格。”陸小陸的聲音慢慢冷了下來。
這個男人是實在是惡劣。
上一次就曾經當著那么多京城權貴的面說自己是二手貨。
這次又指桑罵槐地說自己是臟東西。
她這一輩子都沒受過這么多的委屈。
“本少想要的東西,你敢拒絕?”厲承驍的雙眼森冷了起來。
這么久不見,這個小女人還是這么伶牙俐齒。
明明在面對別人的時候一副柔弱的樣子,可在對上自己的時候,卻會豎起自己渾身的刺。
變得刻薄起來。
她怎么敢這樣對自己?!
“厲大哥……”許九岳在一邊想要勸架,卻被微笑著的許九一把拉住。
搖了搖頭,許九的雙眼里面閃爍著饒有興味的光點。
就像是恨不得事情再鬧大一點。
陸小陸看著冷眼盯著自己的厲承驍,突然覺得有點疲憊。
這樣的對峙,自己像是經歷過無數次。
可是幾乎每一次都是以她的失敗告終。
她怎么可能斗得贏厲承驍呢?
“你究竟想要我怎么樣?”陸小陸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難受,問。
厲承驍卻乖張地笑了起來,說:“本少不是說了嗎,本少想要你的眼角膜。”
因為他這句帶著笑意和殘酷的話,陸小陸終于忍不住了。
朝著男人大吼:“你夠了吧!”
“當然不夠。”厲承驍的聲音也冷了下來。
怎么會夠?
她曾經做出那樣的事情,居然還敢問自己夠了嗎?
怎么可能會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