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很快還是被堅定所取代。
對著站在一邊等待著的a說:“可以開始了,但是我必須在旁邊守著。”
說著,厲承驍退到了一邊。
a沒反駁什么,只是檢查了一下器具,調整好無影燈。
戴上消毒好的整套手術服,a放松了一下手,才緩緩睜開眼睛,拿起了手邊的器具。
雖然這個房間并不是無菌手術室,但是現在陸小陸的情況特殊,再也不能拖下去,不然只會對陸小陸的身體傷害更大。
這個孩子不能留。
“保證不會痛是嗎?”厲承驍卻突然開口問了一聲。
a看了一眼厲承驍,難得地沒有罵人,只是點了點頭。
眼神這才變得認真起來。
厲承驍看著a的動作,本來就決定好了好記住這一切,讓自己承擔這一切的罪孽。
可是在這瞬間,他還是幾乎控制不住要挪開目光的身體。
咬著牙看著那邊,厲承驍垂在身側的手隱約發緊。
病床上躺著的是他心愛的女人。
但是在面對病痛的時候,他卻絲毫的忙都幫不上。
無上的權力和財富到了此時成為了最無用的東西,厲承驍第一次直面自己的無能。
甚至在內心不住地疑問,為什么非要是陸小陸?
為什么她必須要遭受這么多?
而在睡夢中的陸小陸依舊蜷縮著,不愿意相信殘忍的真相。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嬰兒的啼哭將她驚醒。
奶聲奶氣的小孩兒不斷地叫著:“媽咪……救寶寶好怕……媽咪……”
聽到奶娃娃聲音里面的害怕和焦急,陸小陸感覺自己的心臟都糾結在了一起。
她忍不住開口問:“小朋友,你在哪?是和媽咪走丟了嗎?”
可是那孩子就像是根本聽不到陸小陸的問題一般,哭泣著哀求:“媽咪……寶寶好怕……”
陸小陸四處尋找著孩子的影子,最后眼前一亮,一團模糊的血肉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摸著自己平坦的肚子,下意識地尖叫起來。
a剛剛準備開始手術,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陸小陸的睫毛動了動。
看著連接著陸小陸口鼻的呼吸管,調整了一下麻藥的濃度之后,卻發現陸小陸居然還有醒來的跡象。
a暗道一聲不好,陸小陸竟然不耐呼吸麻醉。
趕快準備了麻醉針劑,雖然注射麻醉被他詬病多年,但是現在陸小陸的情況明顯是只能選擇注射麻醉。
就在針尖刺入陸小陸的腰側,a剛剛要將麻藥推進去的時候,病床上的陸小陸猛地睜開了雙眼。
被無影燈照射的感覺讓陸小陸忍不住尖叫起來。
三年多前生孩子的痛苦歷歷在目,她的身體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厲承驍聽見陸小陸的尖叫,確認a的確沒有開始手術后,快步跑到了陸小陸的床邊,著急地問:“六寶……怎么了……”
聽到了厲承驍的聲音,陸小陸就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猛地撲進了男人的懷抱,口齒不清地說:“我記起來了……三年多前……我忘記了好多事情……”
陸小陸說著,崩潰地大哭起來。
厲承驍半晌才意識到陸小陸說了什么,a也震驚地看著陸小陸。
像是不明白為什么陸小陸只是睡了一覺之后就記起了三年前的事情。
難道在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時候,那個所謂的鑰匙已經不知不覺地出現,并且喚醒了陸小陸沉睡的記憶?
厲承驍想要確認,但是感受到陸小陸顫抖的身體,終于還是不斷地拍著小女人的背脊,嘴里不斷地說:“別怕,想起來是好事,六寶乖,別哭了……”
像是被男人耐心且溫和的聲音撫慰到,陸小陸的哭聲緩緩減小,而后終于停了下來。
厲承驍耐心,a卻沒有耐心這東西。
著急地問陸小陸:“你確定自己都想起來了嗎?那你告訴我,鑰匙,我是說解開催眠的誘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