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二娘……”武松悲吼一聲,大跨步沖上去,亦是半跪在張青身畔,嘶吼道:“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
張青抬頭,見得是武松,悲聲大叫:“武松哥哥,二娘,二娘她不行了……”
武松雙目充血,急急伸出強勁有力的手掌如鉗子般抓住張青衣領,吼道:“為什么會這樣?你為什么不照顧她!她是你渾家!……”
張青任由著武松抓著衣領,悲聲叫:“哥哥,哥哥,怪我!怪我!……”
宋時江見得兩人俱不清醒,不知輕重緩急,忙開口說話:“張青兄弟,武松兄弟……你兩人先靜一靜。安神醫在此,先讓安神醫救治……”
武松與張青方才急急讓出位置。
安神醫在榻前跪坐而下,望聞問切,伸手給孫二娘把脈。
未幾,收回手指,卻是面色凝重,輕撫胡須,不言不語。
眾人見狀,俱是凝重不已。
張青卻是撲通跪下,哭道:“神醫,一定要救得我家娘子。拿我命換也成……”
武松焦急過后,卻是冷靜了下來,扶過安神醫,沉聲叫道:“神醫,我武松頂天立地,生平不求人。這次我武松求神醫了,一定要救得我家弟妹。若有差遣,但無不應,以報神醫大恩。……”
安道全扶住張青,朝武松、張青說道:“武松哥哥、張青兄弟,你我俱是結義弟兄,同心戮力,同生共死,你二人如此說話卻是見外了。……二娘,流血太甚,心脈時有時無,已是傷重異常了……”
大喬、扈三娘在旁,聽得安道全如此說話,不由潸然悲切,低聲啜泣起來。
張青那黑瘦身子更是癱瘓一地。
武松卻是倏然長發無風自動,雙目赤紅染血,射出兩道森森寒光,一股可怕而狂暴的殺氣彌漫于整個偏廳,武松咬牙低低咆哮道:“弟妹若死,兗州一概軍馬,我要他們盡皆給二娘陪葬!”
眾人不禁打了個寒顫。
安道全卻是冷下了臉,說道:“兩位兄弟,勿亂了手腳。二娘傷雖重,未嘗不可救治。接下我卻是要盡力施救了,然我不能打得包票,二娘能起死回生否。”
張青聽聞,急急說道:“神醫趕快救治,但有一線希望,就要救治。”
宋時江也說道:“神醫,你趕快救治,需要何物何藥,盡管說來……”
安神醫搖搖頭,說道:“主公,諸位兄弟。二娘瘡口太深,失血過多。救助方法唯有補血……”
宋時江恍然大悟,突地明白安神醫所指,孫二娘是受傷太重了,流血過多,急需輸血。古人沒有輸血方法,所以太多的將士都是受傷失血過多而死亡,孫二娘現在面臨的就是這般。
“輸血……對……輸血……給二娘輸血!”宋時江叫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