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彥面不改色,“她抽的來著。”
小秘書簡直百口莫辯,許彥回頭,“你先走吧,有事了郵件聯系。”
小秘書也是看出來了自己就是一個閃亮的電燈泡,于是盡職盡責拎著行李跑了。
周圍人行色匆匆,唯獨他們漫不經心,許彥的心跳聲如擂鼓,“你怎來了”
紀端銘的眼睛彎了彎,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伸手輕輕將手指搭在他頸側的脈搏上,他指腹溫暖而干燥,血液在他手指下起伏跳動,他貼近了許彥的耳際,“你的心,跳得很快。”
明明是一句調情,可紀端銘卻多了幾分真摯,許彥笑了,“你還沒回答我。”
紀端銘放下了手,像是變魔術一樣從上衣口袋里拿出了一個小盒子,然后遞給了他,“生日快樂。”
許彥愣了一下,然后接了過來,盒子里躺著一個銀色的領夾,仔細看是一把精致的小手術刀,他低頭笑了笑,“你不說我都忘了。”
自從母親離世,他再沒有過過生日了,許家要他回去吃飯似乎也就解釋的通了。
紀端銘伸手輕輕撥了撥他的睫毛,“傻東西。”
他會是他最鋒利的手術刀,他要靠在許彥胸前,守衛著那顆心臟。沒說出的話他并不確定許彥看懂了沒有,可他知道總有一天他會的。
“你剛下飛機么?”
許彥收起來了小盒子,小心的放在口袋里,紀端銘點了點頭,“我叫了人來接,估計到了。”
他瞇了瞇眼,“裴遠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了,也別讓他久等。走吧,關柏已經到了。”
紀端銘一邊說一邊伸手從他的口袋里拿出了那個盒子,然后隨意拆開,拎起那個小小的領夾別在了許彥的領帶上,做完這一切之后紀端銘打量了一下他,忽然低頭輕輕吻了吻他的額頭,蜻蜓點水一般,“喜歡就拿出來,沒什么不好意思的,走吧。”
他伸手極為自然的牽住了許彥的手,許彥輕輕掙扎了一下,“你怎么知道我喜歡呢?”
紀端銘嘆了口氣,“那你喜歡么?”
許彥被紀端銘這一個直來直往的問題砸蒙了,好在他回頭眼含星辰一般笑了,“聽過么,寶貝兒,喜歡是藏不住的。”
許彥愣了愣,然后他的手指忽然就攥住了紀端銘的手。
“走吧。”
果不其然關柏早早就在門口等著了,紀端銘的電話打來得很早,他最起碼早上六點就落地了,然而他讓他下午兩點再過來,等誰這個問題他連問都不用問。對面門口手拉手一般出門的兩個人簡直就像隔壁幼稚園剛剛畢業,他伸手擺了擺。
許彥的耳根開始泛紅,關柏笑,“紀端銘你六點給我打電話究竟是為什么什么?”
紀端銘毫無饒人清夢的自覺,“我不是為了確定你是不是活著么,你要是不接,我就去砸門。”
關柏,“……不,你只會等接到許彥之后再說。”
兩人坐進了車里后排,許彥開口,“最近吃得怎么樣?”
關柏晃了晃頭,“只要不是他做的都行。”
“沒為難你吧?”許彥頗有些擔心。
關柏苦笑,“彼此為難,今天不談這個。咱們還是抓緊走吧,后面那個黑車看見了么?裴遠盯了我三個小時了。”
紀端銘遙遙回頭,果不其然后面停著一輛黑車,關柏發動了車,紀端銘忽然出了聲,“關,等等。”
關柏回頭,“?”
然后紀端銘開了車門。
許彥、關柏:!!!!
他并沒有準備過去砸車,而是下了車,站在門外對著許彥伸出了手。許彥不明所以,可紀端銘這樣溫柔的注視著他的時候,他是沒法說拒絕的,于是他伸了手,隨即就被拉出了車門,還沒站穩就是一個極其放肆的親吻,放肆到臨近五十米之內鴉雀無聲。
關柏只覺得沒眼看,紀端銘意猶未盡,回頭冷冷睨了一眼那輛黑車,然后坐了回去。
關柏可以說是一溜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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