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希匹,都怪你們,要不是你們昏了頭,偏要教唆我加入,何至于淪落到這么凄慘的地步,到了這個時候也還不想認輸,有用么!?
燕王壓根就不在乎咱們認不認輸,他已經算計好了一切,神不知鬼不覺就將咱們裝進了深坑里,現在就差把土填上了。
方才還有近兩百人還抱著奢望,以為堅持就會有奇跡發生,現在也漸漸醒悟過來,在燕王眼中,自己這些人就是冢中枯骨,根本毫無還手余地。
其他地方士紳中,除了參與借錢的這部分人,在之前能隱約知道燕王的計劃外,大多數也是這個時候才想明白了燕王的大概套路。
想壟斷糧食是吧,喜歡買糧是吧,讓你們買,使勁買,沒錢了?借錢給你們買!
等你們把錢花光了,再用更多的糧食把價格壓倒底,讓你們錢糧兩空,血本無歸!
沒有刀光劍影,也沒有以勢壓人,在公認的規則內,完完全全用商業手段,最后卻碾壓般的完勝。
真他娘的兇殘!
一陣風灌進陷入死寂的大殿中,許多士紳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風不冷,只是心冷。
也有人一個激靈后,醒悟過來。
朱圭拼命扒開人群,擠到安宰胥身前,連連打躬揖拜,“親家公,小弟向您認錯,和離之事您千萬別當真,咱們朱安兩家世代相交,又結秦.晉之好,您就看在孩子們的份上,原諒小弟一次吧。”
“嗯!?剛才你不是很硬氣么,還當著眾位賢達紳佬之面說要和離,呵呵,難道我不要面子的么?”安宰胥拿喬作態。
朱圭完全放下身段,不停的賠禮道歉,“親家公,都是小弟不對,您不是挺喜歡秋山圖么,回頭我就給您送過去,還有,以后我朱家就由老三接掌,讓蕾娘來當這個家,您看成不?”
女兒都嫁到朱家五六年了,小兩口也算美滿,要是真和離了,少不得要被女兒埋怨到死,現在朱家收回和離之意,還讓自己女兒當家,也不算是壞事。
安宰胥把面子里子都賺回來了,也就不再咄咄逼人,“那好吧,我就勉強收下你的誠意了。”
朱圭大喜,也顧不得難看,連忙開口相求,“親家公,那這借款之事,能不能緩上一段時日,或者,以今日的糧價現在提前還給您,就用從您那買的五萬石糧食,反正那糧食也還存在你家糧倉,也是省了許多麻煩,當初我可是花五貫一石買的,您也賺了不少了。”
因為謝堂之前定下的策略,為防止燕王強征,就連平江城中的糧食都往外運,因此他們在常州安吉州買的糧食基本都還留在本地,反正他們的目的就是控制糧食,不讓燕王買去而已。
“別的事倒是好說,這事嘛……”
安宰胥一臉為難,忍不住看向燕王,只見燕王聳聳肩,做了個無所謂的表情,他才繼續開口。
“這事我幫不了你,實話和你說吧,燕王殿下才是你真正的債主,那錢是我代殿下借給你的,而且吧,那些賣給你的糧食,其實也是燕王殿下的,我老早就賣給他了……”
啥!?
合著,我借燕王的錢,買了燕王的糧?
朱圭差點吐血,雙眼泛白,如死魚眼一般。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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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