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鵬慶一看秦牧就來氣,罵道:“你這個小癟三,老陳送葬的隊伍里就有你吧,當時就跟我裝逼說,會讓我知道你是誰的,就特么的想去我工廠偷拍呀”。
秦牧哂笑道:“這只是個開始,張總,咱倆打個賭,一個星期之內,你就得關門大吉”。
張鵬慶拿起茶杯摔在地上:“我賭你媽個頭,你不就是個臭保安嗎,在我這裝什么b,今天我還就把話撂著了,裴女士你不僅要把視頻刪了,然后公開給我道歉,還得陪我一晚上,還有你”他指了指徐飛燕,接著罵:“你倆得陪我一晚上,否則你們全家不得安寧,你這個破店也得關門”。
然后又指著秦牧說:“至于你呀,今天肯定得挨一頓毒打,往后見你一次打你一次,你以為拍點那種破視頻就能搞倒我,做你的春秋大夢去吧,你知道這個縣城里,老子是什么地位嗎,特么的,就憑你,今天你就得跟這個茶杯一樣,注定是個杯具!”
秦牧挑了挑眉毛,說道:“叔本華說,人生就是一場點綴著幾個笑料的漫長悲劇,張鵬慶啊,你就是那種笑料!”
張鵬慶破口大罵:“我去你嗎的,快下樓,快下樓,老子到要看看,你能裝到什么時候”。
秦牧看了眼碗里還沒吃的毛肚,想起老陳生生前,兩人曾經探討過儒家的“中庸”,老陳說涮毛肚就是中庸,時間不到不熟,時間過了口感不好,就得是剛剛好才好,中庸就是剛剛好。
就在秦牧打算直接掀起一鍋滾燙的火鍋底湯連帶著里有已經不在“中庸”的食材一并澆到張鵬慶令人作嘔的嘴臉上的時候。
張鵬慶帶來的那幫烏合之眾,忽然一陣嘈雜。
幾個穿著巡捕司制服的男人從人群中走過來。
帶頭的是縣機動隊的副隊長雷橫。
街面上小混混私底下都管他叫“雷老虎”。
看到雷橫本能的心里都發怵,有幾個膽小的已經腳底抹油開溜了。
在國外,街頭的小混混可能還敢跟巡捕們油嘴滑舌。
但是在大夏,這幫混混絕對沒有這個膽量。
雷橫現在人群里尋摩了一圈,揪出幾個學生模樣的混混來,每人給了幾個板栗。
他是老萊安人,萊安縣城里的三教九流他都熟悉,這幾個學生的家長他認知,他罵道:“你們幾個小兔崽子來這里湊什么熱鬧,趕緊滾蛋”。
幾個小朋友顯然是極怕雷橫的,沒有說什呢,就捂著腦門走開了。
雷橫又走到張鵬慶的跟前,把他從座位上滴溜起來。
他說道:“張總,你帶這么一大幫人在這里干嘛呀,聚眾斗毆,尋釁滋事,還是把這里當成了梁山伯要舉大旗造反啊!”
張鵬慶是認識雷橫的,這是個六親不認,油鹽不進的主,在萊安街面上混,都知道千萬別犯事犯到“雷老虎”手里,誰被他逮了只能認栽,別跟他提人,你就是縣長官的親爹都不行。
他姿態一下子就矮了半截,諂媚的說道:“雷隊長,瞧您說的,我就是帶朋友來吃個火鍋,結果沒位置了,正到處找位置呢。”
然后往后招呼了一聲:“既然這里沒地方,咱們回去其他地方吃吧,走了走了”。
然后回頭目光陰鷙的瞪了秦牧一眼,眼中威脅的意味不言而喻。
等到張鵬慶一幫人走了。
雷橫掏出一個傳喚證,對秦牧說道:“秦先生,跟我們走一趟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