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我什么?”
“前輩?”有什么不對嗎?
“你叫他大哥,叫我前輩!”風子云有些氣急敗壞了。
青墨撫著額要把人拉走,能別丟人嗎!卻是怎么拉也拉不動,風子云氣呼呼地站在花月跟前,瞧著已經呆愣的花月命令道:“叫大嫂!”小五就是這么叫他的,他很受用。
“大,大嫂!”花月結結巴巴對著氣勢洶洶的風子云吶吶叫了一聲,心忖:這在下面,是件這么值得驕傲的事情嗎?
得到了滿意的稱呼,風子云心滿意足了轉身,推門,神清氣爽的出去了,被落下的青墨一臉黑線,留下句“好好休息”,也出去了。
留下君睿和花月兩個大眼瞪小眼,君睿拍拍自己的小胸脯,他大伯娶了個怎么樣的神經病啊,幸好除了一開始叫了兩人“前輩”,后來還不曾單獨稱呼過風子云。
所以他應該叫什么?難不成要叫伯娘嗎?
“小,小月哥哥。我明天是不是應該叫他伯娘?”君睿把疑問問出口。但是他發誓,他真的叫不出口。
花月搖搖頭,“你還是先問問你大伯比較好!”
君睿深以為然,不再煩悶,決定明天先問問大伯再開口,免得“禍從口出”。
夜里,因為臉上的傷作癢,花月遲遲不能入睡,君睿以為花月是怕臉上的傷不能好,坐起身安慰道,“小月哥哥,你別擔心,你的臉一定會好起來的。”
花月愣了愣,笑了,“如果小月哥哥不好看了,睿兒是不是就不喜歡小月哥哥了?”這也是人之常情,世人皆有愛美之心,何況君睿還是個孩子,自然是不喜歡人一臉傷疤的,只是還是不免隱隱有些失望。
君睿卻是不假思索地搖頭,“睿兒只是怕小月哥哥疼。”臉上那么深的傷口,小月哥哥一定很疼。
……
第九
第八十五章爹爹一定是又忘記吃藥了
就在花月養傷的時候,雁石山已經被一支軍隊層層圍住。
剛剛占領山頭的飛云寨,灶頭還沒燒熱,便全數被押解出去。不是沒反抗的,只是被暴力鎮壓了。
飛云寨在青石山莊的庇護下,向來沒失過手,可這次不一樣,圍剿他們的是涼州守軍。上過戰場的士兵同混吃等死的官兵還是有區別的,起碼打人是真的疼。飛云寨眾人被一條麻繩捆到底,在面容嚴肅的士兵看守下一個接著一個被繩子牽著往外走。
陌白端坐在馬背上,冷眼看著,這些人,可險些讓王爺栽了跟頭啊。“多謝方大人!”陌白拱手沖著身邊一身銀色鎧甲的涼州節度使方權道謝。
陌白昨日星夜奔赴涼州,照著君無極的話講了,又拿了圣旨佐證,方權二話不說,立刻點了五千精兵同陌白趕往雁石山,天色剛剛破曉,便將飛云寨的土匪從睡夢里拎起來了。
“分內之事,陌統領無須言謝,不知世子……同王爺可還安好?”面容剛毅的行伍中人,此刻臉上卻是寫滿了擔憂,陌白不解,未曾知曉王爺同這位方大人有私交啊?
“多謝方大人掛心,方才問過王爺身邊的死士,王爺臨時出了些事,先行下山了。”陌白沒說君睿的事,畢竟他覺得這位同湘南王府毫無交集的方大人,應該只是客套一番。
方權卻是放了心,“那這里便交給莫統領了,我即刻帶人去青石山莊拿人!”其實他原本可以不管這樁閑事的,畢竟湘南王的名聲著實不怎么好。
可湘南王府的世子卻是那人的孩子,他不能袖手旁觀的。他早有耳聞這些年君無極到哪兒都是帶著這個孩子的。是對那人的歉疚吧。可晚了這么些年,再悔又有什么用呢,人都不在了!
方權收回了心思,同陌白拱手道別,勒了韁繩掉轉馬頭,“駕~”涼州的精兵小跑起來跟上自家節度使大人。好幾年沒打仗了,抓個賣國賊也是不錯的……
陌白目送著這位風風火火的方大人,直到人走遠了才跳下馬監督著剩下的士兵押解犯人。
飛云寨的人不少,清了小半個時辰才盡數拉走,只是陌白在隊伍的最后,瞅見一個熟悉的身影。
事發突然,花月把林小山栓在豬圈旁邊,這一日一夜下來,人已經臭氣熏天了,被拴在繩子的末端,眼神渙散,像個尸體一樣,陌白也沒管他,反正這根繩子上的,都要被以叛國罪論處的。
青石山莊。
賈仁義剛剛因為侍從來報,未尋到湘南王蹤跡而大發雷霆,便又有侍從來報:他們被包圍了。
小五已經昏迷了一整夜,小寶哭的累了,趴在床上,抱著小五的手臂睡著了。君無極急的如同熱鍋上的螞蟻。
一夜過去,大夫換了一茬又一茬,卻沒人能說出個所以然來。
“他到底怎么了!”君無極扯著大夫的衣襟,兇神惡煞地問。
“這……這位大爺,我真的看不出來!”大夫嚇的結結巴巴。“這位小哥脈象時有時無,照理說,是將死之相……”
“你胡說!”君無極大吼一聲,如同困獸,明明之前還好好的。君無極紅了眼眶,死死盯著眼前說青翎將死的大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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