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呢喃說道,和子嬰預料的不差,趙政原本計劃在將閭上法場之前,頒下王令赦免將閭,只是將他貶為庶人,而后多與黃金財寶讓他安足的做一個富家翁便是了。
誰曾想會是這樣的結局。
在朝臣和天下面前堅強無比的趙政,在這一刻的無人角落卻像其他失去兒子的父親一樣,失聲痛哭了起來。
……
雖然最后證明了將閭乃是“畏罪自殺”,然而身為內史的安卻有失察之責,但是破獲公子將閭謀逆大案應是大功,功大于過才對。
然而安卻依然被調為了掌管宮殿等土木營建的將作少府,雖然都是兩千石的官員,然而內史掌控京畿咸陽及周邊各縣,相當于后世直隸總督的存在,被換做了一個負責修建宮殿的官員,雖然是“平級調動”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秦王定然是對他有所不滿。
就在這時一個激動人心的消息傳了過來,將軍王賁趁著冬季河、濟二水結冰的時機,避開了齊國囤積在西部邊陲的大軍,一路急行軍不費一兵一卒便圍困了齊都臨淄。
而此時齊都臨淄兵力空虛,前線大軍亦是來不及回援,齊王建在后勝的建議下率領臣民出城投降,至此東方六國中最后的一個強國齊國滅亡。
偉大的秦,終于第一次一同全國。
齊國的滅亡不能不說是一個悲劇,作為老牌強國的齊國論國力自然是在七雄之中屬于上屬。
然而偏安一隅的鴕鳥政策讓齊國坐看一個個的國家被強秦所滅,直到整個天下只剩下自己和秦國兩個國家是才醒悟過來,然而此時早已為時已晚。
齊王建執政的四十多年里,也正是秦國遠交近攻策略實現的四十多年,若是齊國君王能夠眼光長遠一點,至少也能大大延緩秦國一統天下的時間,齊國也不至于亡的這么窩囊。
這哪是被監禁啊,若不是在地牢之中,說是神仙生活都有人信。
這宦官尷尬的咳嗦數聲,意在提醒將閭注意一下自己的到來,稍微控制一下自己行為。
那知將閭不過是回頭看了一眼,便繼續旁若無人的沖刺了起來。
“這次又是宦官。”將閭也算看明白了,只要自己不喊冤,不管做什么,哪怕沖著使者的鼻子叫罵也不會有什么事。
至于當著他們的面玩活春宮,更不是什么事了,反正都要死了,還有什么需要顧忌的。
約莫一刻鐘之后,隨著將閭一聲高昂的大吼和女人急促的尖叫,一場“戰爭”這才告一段落。
完事之后的將閭,沒有絲毫的顧忌的連衣服都沒穿,便赤果果的回身來到了這兩名宦官身前,不但如此將閭還飽含挑釁意味的沖著這兩名宦官挺了挺下腹的雄偉。
將閭的挑釁舉動,擺明了是諷刺兩人已失,這一會兩名宦官的臉上更是有些火辣辣的發熱,然而兩人面對終究是秦王親子,卻也不敢當面發怒。
“將閭公子,我等二人奉君王之命前來問公子一句話。”
“我知道你們要問什么,都是我干的,我認罪。”一名宦官剛開口詢問,卻直接被將閭直接打斷說道:“問完了趕緊走,別打擾本公子的雅興!”
說完扭頭便回身側坐在了那妓女的身邊,細細撫摸著她柔嫩的身子,不再搭理二人。
“兩位貴使,你看我們要不先離開這。”內史安在一旁插話道。
“走!”這個太傷他們“男人”尊嚴的地方,他們是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一出地牢,便有一名宦官抱怨道:“安內史為何不早些告訴我二人此狀?”
“吾早言之,將閭公子這里可能不太方便,就是想要提前過來讓公子注意一下,可是兩位天使非要即刻前來啊。”內史安也有些委屈的說道。
內史安的話頓時讓兩名宦官有些面面相覷,兩人一開始以為內史安之所以想要讓自己在外面等一會,是要進去串通口供。
期盼著能夠找出一些蛛絲馬跡破解此大案,兩人這才急匆匆的想要進去一看究竟。
誰曾想公子將閭竟然在大牢之內花天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