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把將閭的上衣平鋪在地面上。
“拿劍來”子嬰吩咐到。
內史安剛拿過長劍,子嬰突然自言自語道:“不對,應該是咬破才對。”
說完便挑起將閭的食指咬傷一個傷口,手指吃痛讓將閭眉頭微微皺了一下,然而畢竟曼陀羅花粉的效果此時正在高峰期,將閭喝的醉醺醺的也減少了一些痛覺。
并沒有因此而醒了過來。
子嬰拿著將閭的手指在平鋪的上衣上用涌出的鮮血寫到:“父王何其不公!吾安不能坐享天下,懷擁朱顏?子嬰不過旁生野子、扶蘇唯有迂腐仁善、光更是虛偽至極,此三人吾何不及也?父王為何偏袒于斯。
若是江山與我,定然可保我大秦千秋百代,父王何不信也。謀逆之事雖吾為之,然亦是為諸人所逼迫,不行此舉吾還有何所存,江山付于他人,美人亦不在手!
如此之處,吾不甘也!”
由于寫的字太多,子嬰一臉咬破了將閭三個手指才堪堪把血書寫完,而且將閭的筆跡子嬰經過學習本就模仿了七八分像,在上衣上寫血書定然也與在竹簡上寫字略有差距。
此時子嬰的字跡,足以以假亂真。
子嬰往將閭的嘴里牙齒上抹了一些血跡,便把將閭的腰帶在沖著條案的地方穿過牢頂的木條,打了個結。
看到這里內史安那還不明白子嬰的想法,當下同子嬰一道把將閭扶起把頭套到了腰帶之上。
而后一腳踹翻條案,兩人也同時松了手。
雖然曼陀羅花的藥理猛烈,然而在死亡的窒息下,將閭這一會還是醒了過來,然而卻已無濟于事,一旦到了這一刻,哪怕是沒喝迷藥的人也沒有力氣把自己的腦袋從腰帶里解救出來,更何況根本沒有多少力氣的將閭了。
雙手無力的揮舞著,把鮮血沾滿了緊緊勒著他脖子的腰帶,沒多一會便沒了聲息。
“過一會,向宮中稟報吧。”
子嬰吩咐到。
“諾!”
趙高殺李斯只用了一招,然而子嬰為了天衣無縫的弄死將閭確是三計并用,畢竟如今的秦王可不是后來的秦二世所能比的。
先是采取同樣的計策讓將閭對秦王的使者承認了罪行。而且為了避免秦王猜疑專門引導了將閭在牢室里日夜宣淫。
畢竟能夠容忍將閭如此作為,內史定然是對將閭有求必應,如此一來秦王便不會懷疑將閭遭受了毆打脅迫。
按理說弄完了這些便大功告成,等著將閭處斬便可以了,然而子嬰心中卻依然忐忑不定。
畢竟當今秦王,可是歷史上的千古一帝,他的心思實在是難以捉摸,而且歷史上上了法場在最后一刻君王改變主意的事情也不是沒有,子嬰不得不防。
故而有了這一晚上的舉動。
將閭自殺身亡的消息,一報上去立時一石激起千層浪。
雖然將閭被判處極刑,然而他終究是一位公子,就這么死在了牢中自然需要查明死亡的原因。
震怒的秦王當下便暫時將負有監督職責的內史安暫且停職,而后命令曾經救過他的性命的太醫夏無且,去查看將閭的死因。
夏無且雖然是一名醫官,然而因為曾救過秦王性命的緣故,在宮中地位頗高。
接到秦王的命令,夏無且當即便帶領著一眾太醫去了天牢,一群人仔仔細細查看了天牢內的場景和將閭得尸身之后,便回返了宮中。
“回稟王上,臣與眾位同僚細加查看可將閭公子的尸身,認定將閭公子應該是屬于自殺無疑。”夏無且小心謹慎的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