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何桓暗中推動此事,恐怕是得到了鎮國王的暗許。”
“什么!竟有此事。”一聽夏侯嬰這話,樊噲驚得一拍桌案便站了起來:“如此大事,你竟然不早說。”
“我必須趕緊去告訴劉季一聲,想必他還不知道沛縣的變故,這一會恐怕他一現身定然會被當即擊殺。”樊噲焦慮的說道。
樊噲這么一說,夏侯嬰也是酒醒了大半。
“左右在這沛縣我也是呆不下去了,就隨同大兄一起去投奔劉季何如。”夏侯嬰說道:“我回去收拾一下東西,我們明日一早便出城去。”
“我們現在就走。”面對夏侯嬰的建議,樊噲斬釘截鐵的說道:“既然有可能是鎮國王暗許的,說不定你我二人都已經在官府的監控之中,若是我們一打點行裝說不得會被衙役們跟上。”
聽完樊噲的推斷,夏侯嬰也是變了臉色:“怪不得這些時日我總感覺好像是有人跟著我。
可是此刻城門已關我們又如何出的城去?”
“我往日去鄉里販狗,回來之時經常天色已晚,在城南鐵匠鋪那里我知道有一個狗洞,可以通往城外。”樊噲繼續說道:“
你我二人今夜便在這里鼎足而眠,等到五更睡意正濃之時我們再走。”
“好。”
商議已定,到了凌晨四點左右,二人趁著夜色正濃,直接翻墻出了樊噲的住處,悄悄的從樊噲知曉的那個狗洞處爬出了城去。
一出城二人便向著芒碭山中而去。
劉邦在芒碭山中的藏匿之處,二人是知曉的。事實上先前劉邦策劃的那些傳言,也是二人幫著傳播的。
當天傍晚,一刻不停的二人便趕到了山中劉邦暫且息身的山洞。
追隨劉邦的那些浪蕩兒,都是沛縣本地人,自然認得這二人是劉邦自幼玩到大的伙伴。
二人很順利的便見到了在山中猶如山大王一般的劉邦。
“二位賢弟怎么一起到這里來了。”劉邦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漢字,雖然年紀不小但是看上去卻沒有多少穩重的架勢。
因為天氣開始轉熱的緣故,直接半露著胸膛側躺在洞中的石榻上。
在當時人的眼中,行為可以說是極為不禮。
“不滿大兄,這一次我們二人是來投奔于大兄的,沛縣我們是待不下去了。”夏侯嬰一臉苦澀的說道。
夏侯嬰說完這句話,劉邦也是十分的好奇,來投奔自己的往往都是一些走投無路的兇徒,二人在沛縣算是都有著比較體面的工作,怎么會跑到山里來受罪。
“這是何故?”劉邦疑問道。
“唉!一言難盡啊。”樊噲長嘆一聲,這才把近一段時間以來沛縣發生的變故,以及自己和夏侯嬰的一些猜測,一一說與劉邦知曉。
劉邦聽著聽著也是驚詫的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可置信,短短的這些時日自己竟然會從一個人人同情的受害者形象,成為了十惡不赦的變態。
“欺人太甚!”劉邦一拳重重的擊打在了石榻之上。:“若是我知道是誰在冒名栽贓于我,吾定然將其碎尸萬段。”
“劫掠鎮國王的不是你?”夏侯嬰疑問道。
“我自逃亡以來,一直潛藏在芒碭山中哪也沒去,又怎么會在鎮國王北上的路上劫掠于他。”劉邦恨恨的說道。
鎮國王遇到惡賊的消息,劉邦倒是沒有懷疑,倘若不是這樣,堂堂鎮國王又怎么會親臨沛縣來和他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子杠上。
定然是有人在頂著他劉邦的名頭行劫掠之事,這才給他招來了這等禍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