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天下一統,又有何等強人敢于肆意劫掠。”樊噲疑問道。
“那可未必。”夏侯嬰插話道:“前些日子我曾聽聞相鄰的會稽郡那里漫發海捕文書,擒拿前項燕之子項梁與其孫項藉。
聽說項燕之死亦是與鎮國王有關,會不會是這二人因為怨恨鎮國王滅楚,故而意欲截殺鎮國王。
事敗之后,未免暴漏自己的真實身份,便冒以劉季之名。
畢竟在泗水郡內聚眾山林者唯有汝一人而已,先前更是曾大肆宣揚,項梁叔侄知道你劉季的名號并不為奇。”
夏侯嬰這一推斷,頓時讓劉邦和樊噲連連稱是。
如今大秦剛剛一統天下,兵鋒之勝無人能及,一些膽敢冒頭的匪寇早就被清理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大多數是和自己一樣,戰戰兢兢的躲在山林里,生怕被官府發現。
哪敢正大光明的出去劫掠,更何況是去打劫明顯的帶著多名護衛的鎮國王一行了。
定然是項梁、項藉這些個楚國余孽的作為,然后把屎盆子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若是子嬰知道因為自己的這番舉動,讓項羽劉邦這兩個后來的死對頭,再沒見面之前便記恨上了的話,恐怕做夢都得笑出聲來。
“大兄,雖然此事并非汝所為,然而現如今恐怕你在外面一現身,用不著官府那些標榜正義的人士便會一波波的沖出來。
我覺得還是離開泗水為上。”夏侯嬰建議到。
“可是如今天下之大,我們又往何處去呢?”劉邦有些苦澀的說道。
若是以前諸國并立,在一個國度混不下去了,可以去另一個國度。
可是如今天下歸一,可以說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又能躲到哪里。
劉邦這一說,一時間三個人都沉默了起來。頂著個行刺鎮國王的名頭,恐怕到哪里都是被官府追著喊打喊殺。
“我們可以去楚地!”過了好一會,樊噲突然開口說道:“正所謂秦滅六國,楚最無辜。楚國百姓因為秦國曾經利用欺騙的手段扣押楚懷王,侵占楚國國土的原因,對秦國的統治一直懷有敵意。
可以說楚地一直是秦國統治的薄弱地域,而且楚地山林密布,江河湖泊縱橫,人煙稀少,被發現的幾率也是比之北方少很多。”
“那我們就去楚地!”樊噲說完,劉邦沒有多少思考的便咬牙說道:“遲早我劉季還會回來這里一雪今日之恥。”
……
且不說劉邦如何帶著他這數十擁護者南下楚地,在安排好了沛縣的一些事之后,子嬰便打算繼續北上了。
雖然沛縣一行沒能將劉邦弄死,然而卻得到了蕭何和曹參兩個大才也算是不虛此行。
接下來子嬰打算去北地諸郡看看,畢竟北方的游牧民族,在幾千年的中華文明中,一直是架在中原王朝頭上的一把刀。
就像是一群一直在惡狠狠的盯著中原的狼群,一旦中原王朝勢弱便會沖過來狠狠的撕咬幾口。
從重生開始,子嬰便在一直在設想有沒有一種可能,把草原上的游牧民族也劃歸到中原王朝的統領之下,不說一勞永逸但至少在一定程度上緩解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脅,也不枉自己重活這一回。
然而子嬰還沒出行,便被擋在了沛縣城內。
泗水郡郡守平,在得知子嬰在沛縣之后,從郡城急匆匆的趕了過來。
鎮國王來到了自己所轄的地界,不過來拜會一番也是有些失禮。
從平的口中,子嬰還得到了另外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