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段區域說長不長,說短也不斷,足有百余里。
若是再平原上,一天的時間也就走遍了,然而在這里卻是山林密布的嶺南之地。
沿著河邊走一圈就找出子嬰所說的地方,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雖然范圍大大縮小了,然而也得一個山頭一個山頭的爬上去觀察地勢、山行。
地方合適之后,在探查這一區域的其余因素。
一天的時間,一行不過探查了七八里的路程,兩個山頭而已。
照這個趨勢下去,全部探查完畢怎么也得十天半月之后。
這等情況,子嬰早就預料到了,除非自己穿越時把地圖也帶過來,或者腦子里直接有一個系統,可以非常準確的確定靈渠的具體位置,否則還是得一步一步的探尋。
隨行的馬車中,子嬰已經帶足了一應的糧草和生活用具。
于此同時,一個小小的酒舍卻在零陵城的主干道一角支了起來。
小小的茶酒舍并不大,只有四張桌子十幾張凳子,提供的酒水味道也不咋地,所以生意也一直很是慘淡。
在酒舍的一角舉著一個黑色的菱紋旗,上書一個酒字。
在酒舍的里層,一個衣素色麻衣的持劍中年人,主持者這個小小的酒舍。
劍客沽酒如此不和諧的事情,便確實發生了。
若是仔細觀察,便會發現這些日子以來時不時的便會有一個風塵仆仆的外來者,來到這個酒舍,坐一會后便被那持劍店主帶走,不知所蹤。
……
這一天已經是子嬰和史逯出來的第十天了,子嬰隨著史逯再次登上了一個不怎么高的小山頭,這十天里子嬰爬的山恐怕比之前一輩子爬的山都多。
然而放任史逯和一些侍衛們登山查看子嬰又不放心,萬一若是碰上南越的兵士,自己在以自己的水平至少可以保住史逯的性命。
站在山上,子嬰的感覺和其余的小山頭別無二致,然而史逯一爬到山頂向下俯瞰,立時便激動了起來。
一副狂喜的神色爬上了史逯的臉龐。
子嬰見狀也立馬湊了過去。
“怎么了,這里?”
“秦王,兩山之間地勢甚平,湘水漓水相距極盡,是為修渠良地!”史逯激動地說道:“此地定然就是尊師所言之地也。”
“那孤馬上回去調集大軍,就勞煩史御史指揮挖通此渠了。”子嬰興奮的回道。
“秦王且慢,雖然遠看地勢甚佳,然而尚需細細查探一番。”史逯解釋道:“適宜修渠之地,除地勢良好之外,尚需論證其地有無溶溶之洞,是否為地龍所居等多事,容吾細探一番。”
而接下來史逯的詳細查探中,更是讓子嬰驚嘆莫名,史逯竟然在通過觀察山脈走向等細微之處,在確認此處是否處于斷裂帶。
而在現代早就證實了,斷裂帶和地震帶其實是非常吻合的。
史逯所說的地龍居所,其實就是地震多發地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