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郎“呵呵,當然能。”
“阿父稍微抬抬手,再降降。”
竹蜻蜓就這樣顫顫巍巍,僅靠黍粒大的尖嘴完全粘在王大郎指尖上,把三個孩子緊張的齜牙咧嘴,王翁也無意識的抓膝蓋。
王大郎夸道“虎寶做的蜻蜓真好,輕飄飄的,跟你沒扶著一樣。”
王蓬急道“伯父,從姊就是沒扶哩”
王大郎只當侄兒鬧。
王葛看著阿父的眼睛,她的笑變得牽強,沒有解釋,而是囑咐阿弟“虎頭拿給大父試試。阿蓬、阿艾,你倆誰都別急、別搶,從姊這就給你們一人做一個。”
“嗯嗯嗯”王蓬連連點頭,“我可聽話了,從姊先給我做。”
一家人說說笑笑時,村西的工地上,任溯之仰頭大笑,大掌一拍桓真肩頭“臭小子,干得好明日準你耍半天”
一個時辰前絞盡腦汁沒頭緒的血案,被桓真以奇招破了
原來,桓真估算著時間,鄉正如果接到信使消息立馬趕來,那晌午后就會到達賈舍村。任溯之作為此地治安的亭長,很可能會被當場降職
倘若按照常規查找兇犯、兇器,肯定是來不及了,最差的結果,是越查越亂
于是桓真心生一計,給任溯之匯報后,后者覺得或許還可行,就命令亭卒將所有嫌疑者分撥羈押,保證每撥隸臣互相看不到、聽不見。
然后桓真和兩個面相最兇的求盜,依次去羈押點。到達后,桓真抄著手,只字不言,他目光天生凌厲,盯上誰、誰就覺得不自在。而后,他忖量神態、不慌不忙的背過身,往回踱幾步,再猛然擰身,面對一眾嫌疑者,大喝“就是他摁住他”
隸臣們各個抖成鵪鶉,等待求盜把殺人兇手摁住或拖走。就這樣,在第三個羈押點,桓真怒喝“摁住他”后,一個隸臣拔腿就跑。
兇手,被詐出來了
任溯之狠狠踹兇手幾腳解氣,此隸臣被求盜摁成大馬趴,梗著脖子歇斯底里的喊“胡夫該死我只恨殺他太痛快胡夫他該死該死啊”
桓真“他該死又怎樣天下該死的人多了都和你一樣弓弦一勒隨意殺人”
兇手一驚。
任溯之、桓真心里立刻有數了。兇器真是弓弦
桓真“若我認定你該死,也能就地斬殺你么”
遠觀這一幕的鐵雷用胳膊肘輕蹭一下鐵風“瞧,公子像不像桓縣令”
鐵風擺弄著滾燈,問“你說都城恨不得家家戶戶有燈籠,咋誰都琢磨不出來這種”
鐵雷訕訕,知道自己又犯妄議主家的毛病了。
再看兇手,此人眼淚橫流,下巴抖動著,猛的咆哮“殺吧,殺了我吧殺了我”他嘴一扭曲,任溯之手疾眼快,卸掉他下巴。
任溯之笑了“這么想求死想保誰嗯還是有比殺人更要緊的機密”請牢記收藏,網址最新最快無防盜免費閱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