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拂音戛然,沉下嗓音道:“北淵從不遜于他們,究竟是誰笑到最后,也未可知呢。”
“阿音……”
沈濯心中無奈地笑了笑,他知女人是在安慰他,心中也不由得寬慰一些。”
談及完正事,鳳拂音看著眼前人,不由得關切道:“兄長失蹤三日,究竟是去了何地?還有,方才兄長提西洲國主之事,莫不是就是他派人做的此事?”
一連串的問題牽扯出蕭璟最痛往的三日回憶。
“阿音。不要再問了,就當兄長求你,別問了?”沈濯吃痛地抱著頭低吟道。
“好,兄長我不問了。”
鳳拂音沒有打破砂鍋問到底的喜歡,既然他不愿說,那她也不不問,只要兄長無事就好。
“我已經派人去給舅母送消息了。
“舅母這幾日夜夜都睡不好,人都已經憔悴了半圈。兄長還是快回去看看舅母吧。“鳳拂音道。
“是我給母親添憂了。”
沈濯輕嘆了一口氣,眼中滿滿僅是自責,轉身剛準備離開,卻又想起另一件顧慮之事。
“阿音,還有你府上如今的齊大人并非真身,他也已被人冒充,看著也應還是西琉殷的人,方才我與你說了,你可想好怎么辦了?”
“兄長,我都知道。”鳳拂音道。
“知道什么?”
“知道他從一開始便被人冒充,知道他心思不軌,甚至…知道他的真實身的。”
“你,阿音你竟知道他是誰?”
沈濯十分意外,他猜測了整整一日也沒得到想要的結果,沒想鳳拂音這么快有了結論。
“那阿音你說說…他究竟是誰?”
男人的話問出口,鳳拂音站在原地,一瞬間并沒有直接的回復。
她猶豫,也不愿開口。
一場如罌粟般恐怖窒息的愛戀,她絕望,她驚慌,她甚至承受不起。
她不想她與蕭璟之間的事被更多人知道。
她甚至想將此事深埋地下,想它永遠都不會有見光日的那一天。
沈濯也看出她的為難,想到方才自己也是明示拒絕鳳拂音打探的回憶。
每個人都有不足為外人道的地方。
這并不能說明什么。
沈濯并不會與她爭執,也并不打算刨根問底,他理解她的選擇,也一并尊重。
待又說了一會話,兩人便轉身一同回了沈府。
沈老夫人雖不知道此事,但這幾日京中以訛傳訛,傳的如此厲害。
若不統一個行徑,怕老夫人遲早會察覺。
在沈府留了晚上,沈清與顧云洲也在,席間外祖母還問她,怎么沒獎齊若云帶來。
鳳拂音一時愣在那邊,竟沒想好如何應對。
好在外祖母也只是問了句,深深看了她一眼,隨即笑了笑將話頭岔開,并未深究此事。
等回到府上時,已經天黑。
夜里微風有些清冷。
鳳拂音沐浴后換了寢衣準備睡下,便聽得鳳羽落在窗外的聲音。
她閉眸問道:“何事?”
“殿下,那個人要見您。”
“誰?”
這話一出口,鳳拂音便覺多余,如今府中最想見她的人是誰,是————蕭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