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先令只能暗自嘆氣,又怕自己一個大老爺們兒多有不方便之處。
“需不需要我找個女同志過來和你說說話?”
鹿悠悠疲憊的臉上露出一抹笑:“不用了,我沒病沒災的,不需要照顧,放心吧。”
“那行,我晚上也在醫院,顧同志那邊我會隨時關注,你好好休息。”
沈先令實在不知道還能說什么了,只能一再重復吃飯、休息和注意身體。
他輕手輕腳關上房門,總算舒了口氣,想起白天副司令忽然離開,沈先令面色沉凝。
他一向善于察言觀色,雖然羅鐵軍表情收斂得很快,那一瞬間的驚詫還是讓他捕捉到了。
荒島上找到的布包已經上交,雖然沒有打開來看,僅憑手感他也能判斷,那是他們出任務的小艇上的零件。
當時特戰隊分成兩個小組去執行任務,顧清野帶隊負責突擊,另一組負責接應,由吳偉民帶隊。
突擊隊乘坐漁船在既定海域秘密潛入,只有接應的分隊要用到小艇。
光是這些已經足夠沈先令聯想萬千。
他神色更加凝重,只希望一切都是他的無端猜測。
“背叛”這個詞太沉重了,沒有任何人希望自己的隊伍里出現叛徒,這與他喜不喜歡吳偉民無關。
他不斷回憶任務細節,試圖找到蛛絲馬跡。
無論叛徒有何借口、有何依仗,害群之馬必須受到處罰。
又是一夜淺眠,鹿悠悠都不記得到底睡著了沒有,迷迷糊糊一整夜,天色剛亮就躺不住了。
醫院里很安靜,鹿悠悠來到昨天守了一天的地方。
門縫里透出隱約的燈光,門上的玻璃窗被布簾擋住,什么也看不到。
里面靜悄悄的,只能偶爾聽到護士幾句話,這樣的寧靜讓人心安。
她再也不想聽到第二次“搶救成功”,平靜意味著一切安好。
鹿悠悠找了張椅子坐下,大概是這兩天太折騰了,每一處關節都像剛剛換上,渾身就像散了架似的。
她靠在椅背上發了好一會兒呆,戳著小灰灰的頭毛,嘆了一聲:“走吧,帶你們出去放放風。”
渾身上下都是消毒水的味道,在醫院呆久了,沒病也覺得有病。
追風去解決生理問題,小灰灰亦步亦趨跟在鹿悠悠身邊,安靜得不像它。
“小灰灰,你要不要出去散一下心?”
小灰灰堅定搖頭,媽媽心情不好,它才不要離開。
鹿悠悠拿出肉干投喂兩個小家伙。
“我喂了顧清野那么多好東西,總要有點用吧?”
“別人三天醒,他怎么也不能超過兩天吧,不然白瞎我那么多人參和靈芝。”
“你們說等他醒了我該怎么罵他,我勞心費力什么都想到了,就是沒想到他這么偉大!”
鹿悠悠自言自語,說著說著就無奈地笑了,怎么辦呢,顧清野就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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