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坐立不安一整晚,睜眼到天亮,好不容易挨到顧伯淮上班去了,她直奔教育部,杜廣漢是現任副|部長。
杜廣漢早聽妻子說了妹妹等了他一晚上,本想今天問問有什么事,誰知杜霜一大早就找到單位來了。
“遇到什么事了,這么著急?”杜廣漢起身給杜霜泡茶,“你嘗嘗這個,陳了十年的普洱,入口醇香。”
杜霜對這些視而不見,一張臉嚴肅得很:“你現在有空嗎,我有事找你。”
“現在?”杜廣漢愣了愣,見她臉色不像作假,馬上道,“行,這里不方便,我們出去說。”
杜廣漢雖然是副部長,平日里卻算不上忙,剛來就走似乎已經習以為常。
當年赫赫有名的杜家自從杜老爺子去世后每況愈下,大兒子杜廣漢沒什么能力,能混到副部長的位置已經沾了家里的光。
二兒子杜廣生倒是聰明,但他一心只讀圣賢書,現在在京大教書,旁的事情一概不理。
杜家兩個女兒倒是都過得不錯。
杜霜安安穩穩當她的首長夫人,小妹杜雪在華新社滬市分社工作,丈夫是滬市貝才正文局的領導,小兩口在那邊過得風生水起。
杜廣漢明白得很,他自己是爬不上去了,想要混的好還不如抱緊妹妹的大腿,老爺子去世后他對杜霜可以說有求必應。
他親自開車帶著杜霜來到一處幽靜的四合院,屋里走出一個風韻猶存的小婦人。
“阿蕓,你去沏壺茶送到書房來。”
小婦人點頭離去,杜霜打量了幾眼便冷冷看著杜廣漢。
哥哥養不養外宅她不關心,但她要說的事可不是玩笑。
“確定這里能放心?”
杜廣漢揮揮手道:“那是自然,妹妹你有什么事盡管說。”
很快,小婦人端著茶回來了,她沒有抬眼張望,放下茶盤就關門出去,還細心地從窗前路過,以示自己絕不會偷聽。
杜霜看著逍遙自得的杜廣漢,忽然心里一陣煩躁。
要不是父親早早去了,二哥又是個兩耳不聞窗外事的,她也不會來找這個一事無成的大哥。
她當了多年家庭主婦,手里實在無人可用。
“宋錦書確定已經死了?確定是一尸兩命?”
杜廣漢剛喝的茶差點沒噴出來,連嗆了好幾聲,才把端不穩的杯子放在茶幾上。
太平日子過久了,“一尸兩命”這種詞實在有些刺激,他一時間甚至沒想起來那個熟悉又陌生的名字。
“宋錦書?誰?”
杜霜一口氣梗在胸口,眼神像刀子似的:“你說是誰!”
二十多年前的記憶在杜廣漢這里早就爛成了灰,他擰眉想了半分鐘才想起宋錦書是誰。
當初顧伯淮在杜老爺子麾下,杜霜一見傾心癡戀他多少年,可顧伯淮和宋錦書青梅竹馬,感情好得很。
要不是后來發生那些事,杜霜也成不了現在的顧夫人。
杜廣漢回憶了一會兒才道:“當初不是難產死的嗎,一尸兩命,姓顧的親口說的。”
當初他還親自去了一趟,一大一小兩個墳頭就立在山上。
“你再想想有沒有什么疏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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