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不涂藥,她可能要成為第一位和未婚夫約會被癢死的人。
寧商羽似乎滿意她的識時務,下顎微抬:“去床上。”
…
林稚水先是背對著,將質地奢貴的襯衫解開,繼而聽話順從地趴到床上。
一系列動作很熟了,在家她也是這般,被伺候慣了。
隨著后頸和背部完全暴露,那些紅斑猶如長在羊脂軟玉上的一塊雜質,當徹底接觸到空氣時,她忽生喪失了安全感,隱隱約約覺得哪里不對勁,本能求生欲地趨勢下,又扯過柔軟枕頭抱在胸前。
寧商羽并未在意她舉動,長指沾些藥膏,慢條斯理地摩挲了片刻,等乳白色的藥膏被溫化后,繼而從頸間開始,一寸寸地,沿著打起顫兒的肩胛骨覆了下去。
隨著擦藥動作。
林稚水不習慣。
突然間,寧商羽低聲問:“要解開嗎?”
她未曾全脫,內里穿著特別薄一層的法式蕾絲內衣。
林稚水呼吸很慢,很輕點了腦袋。
下一秒,寧商羽面無表情地解開了,光裸的背部那股束縛感完全消失。
林稚水沒忍住側過臉,水似的眸光從眼尾斜斜地溢出,這回連兩顆紅痣也止不住,把寧商羽瞧著。
“謝謝你。”
寧商羽擦藥的動作未停。
林稚水沒話找話,又許是一身骨頭受不住他指腹摩挲的力度,下意識想轉移注意力,非得纏他禮尚往來一句不用謝,重復地說:“謝謝你。”
等第十一句謝謝吐出時,寧商羽面無表情地沒回應,長指卻毫無預兆停在了腰窩位置,也分不清是藥膏融化的溫度,還是他體溫,滾燙觸感尤為清晰。
伴著他嗓音傳來,冷漠已無:“還有哪里癢?”
林稚水表面的過敏部位已經不留一絲地方被他上了個遍,全都濕黏黏的,其余地方,她不好再麻煩寧商羽代勞,于是支支吾吾說:“沒有了。”
氣氛安靜數秒。
寧商羽高抬貴手,停在她腰窩、存在感極強的指腹移開了。
主臥門重新合上。
林稚水上完藥后,薄薄的一層浴巾被裹得半濕,又不能繼續洗澡。
她獨自躺著不動,想冷靜會兒。
怎料在這副身體過敏和寧商羽過度親密接觸的雙重刺激下,疲憊的困意不知不覺地襲來,她閉上眼就沒再睜開,甚至還做了場荒唐的夢。
夢里持續了兩人上藥的畫面。
寧商羽這次沒有高抬貴手,而是將停在她腰窩的長指一寸寸地往下移,透著危險的強烈氣息,蔓延而至到了……
林稚水猶如逐漸融化的脂膏,又像是一戳即能破的薄綢,會徹底淌下來,流得躺著的這張黑絲絨大床。
到處都是。
再次驚醒來。
時間也就過去十分鐘而已。
林稚水眼尾薄而通紅,對身體發熱的異樣屬于半知半解狀態,直到良久后,終于發現自己流淌下來的其實是生理性淚珠,一顆接一顆,弄得床單都濕了。
樓下。
待寧商羽洗完澡,穿得一絲不茍地整潔西裝,緩步現身的時候。
為首的奚宴和黎近幾位秘書,早就在客廳等候著。
寧商羽走到真皮沙發坐下,奚宴在旁負責提醒他今晚的重要行程,而黎近,則是拿出黑色保險箱,恭恭敬敬地打開——
璀璨的水晶燈下,里面整齊擺放著一排排針劑,針頭折射出銀色薄光。
寧商羽慢條斯理地將襯衣袖口往上折,露出冷白修勁的手臂,隨著下一步動作,肌肉蓬勃的線條清晰起伏著。
黎近低聲提醒:“您早晨打過一次,醫生說無意外情況,不建議一天打兩次。”
寧商羽神色不改,拿起針管的同時,薄唇抿起薄涼的弧度:“有意外。”
黎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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