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二爺卻像那銀子燙手似的不肯接,眼神正氣浩然,步子卻往后退,“姑娘…我沒來過…家里夫人管得緊……”
溫婉笑,“二爺只需裝裝樣子,假意和姑娘們打情罵俏,套出消息即可。”
不會讓你真的失身。
屠二爺卻搖頭,一臉坐懷不亂的堅毅模樣,仿佛溫婉是那逼良為娼的惡賊,“不可。夫人若是知道,定會揍我。”
溫婉看了一眼人高馬大一身腱子肉的屠二爺,眨了眨眼,“我記得您夫人身量嬌小…”
屠二爺那雙利眼定定的看過來。
“姑娘,身量嬌小…不代表打人不疼…更不代表我就能忤逆夫人。”
“夫人待我情深義重,我絕對不能對不起她。”
“哎呀。”溫婉捂住左臉,“牙疼。”
狗糧吃多了。
看屠二爺這沉默寡言忠厚可靠的模樣,她還以為屠二爺在家中說一不二無人敢違逆。不曾想家庭地位沒有一點!
溫婉揮揮手,“那二爺就在此處等我。”
屠二爺不放心,“我跟著姑娘吧。”
溫婉笑著道:“您佩刀而行,身量高大,又一臉兇悍,太過惹眼。這里是三教九流匯聚之地,這些人眼睛都精著呢,怕是我們走進就會被人盯上。”
“可是…”
“放心,我隨身帶著短刀。若有異常,我會大聲呼救。二爺別離我太遠就是。”
留下屠二爺在遠處等候,溫婉紙扇打開,兩腿分開些許,學著男人們大刀闊馬的走路姿態。
南邊碼頭這一帶停靠許多船只,大大小小有近百艘,歸漕幫勢力管轄范圍。
這靠在淺灣的船只里,有下九流的船夫、船妓,一艘船大約容得下四五人,溫婉一路走來一路觀察,發現船前掛了花的代表里面有客人,船內點燈的便是船妓在等候客人,代表此船空著,嫖客們可以直接撩開船簾上船。
夜風一吹,一股魚腥味和廉價的脂粉香氣竄入鼻翼,溫婉不由皺眉。
有那大膽的船妓扭著柔軟的腰肢站在岸邊招攬客人,溫婉選中其中一個看起來敦厚老實的女子,學著隔壁男人的模樣,一手拍在那人滾圓的翹臀上,順勢抓了一把。
那船妓一扭頭,就看見一個年輕公子正沖她笑得猥瑣,手還不規矩的將她纖腰往懷里一攬,“這位姐姐…打聽個事兒…”
說話間,溫婉悄悄塞過去一錠銀子。
船妓登時眼睛發亮,拿翹臀往后一撅,頂住她的胯下。素白的手摟住溫婉的后頸,船妓在她脖子間吐氣如蘭,“公子想問奴家什么事呀?奴家剛來這里不久,道上的規矩可都不太懂呢——”
溫婉掐了船妓腰上的肉,江面上燈火倒影,襯得那年輕公子眼神迷離又多情,“姐姐認識何三嗎?”
“何三?”
“沒錯。他家住青衣巷巷尾,大約三四十歲,家里有個瞎眼的老娘,據說平日里就在這碼頭討生活。”
那船妓眼睛滴溜一轉,掩唇輕笑,“何三呀…”她拉長語調,欲說還休,溫婉熟門熟路的又拿銀子塞她手里,“這個何三,為了給老娘治病,欠了我不少錢,我等他好幾日都找不到他,還請姐姐行個方便。”
:<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手機版:<ahref="https://u"target="_blank">https://u</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