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維明:……
“不對。若趙恒是魏崢,為何不見他來找咱家算賬?難道這次牢獄之災就是他的報復?”
溫婉搖頭,“不是。”
她又小心翼翼抬眸看溫老爹,“他腦子想不起來了。也沒認出我們。他現在只當我是姚老爺子的義女。”
溫維明眼皮直跳,似乎難以消化這諸多信息。
他心中不安,“難怪你吵著要走!”
只怕是心虛了!
莫說溫婉心虛,溫維明也心虛!
可是一想到很快就要離開,溫維明心中稍穩,“事已至此,咱少去他面前晃悠便是。大夫怎么說,他還會想得起來嗎?”
溫婉搖頭,“不清楚。說是落下頭風之癥,偶有頭痛發作,至于能不能想起來,誰也說不準。”
“那就盡快回去。”溫維明懷里抱著琿哥兒,想得更多,不能寄希望于趙恒想不起來,等回去后將酒坊處理了,換個地方重新開始,讓魏崢這輩子找不到才是真的!
溫婉見溫維明面上無多大表情,心中納悶,難道是坐牢讓便宜爹喪失所有手段和力氣?
溫維明懷里抱著娃兒,不停拿手指戳琿哥兒的小胖臉。
溫婉支支吾吾,“爹,你為何不生氣?”
“事已至此,我生哪門子氣?”溫維明輕輕一嘆,“我這回死里逃生,啥都想明白了。無論你是什么安排,反正以后家里的事情我不管,我就養好身子,帶兩個大孫子,比什么都強。”
“至于你和趙恒還是魏崢,那是你們的事兒。你們自己折騰去。”
溫老爹這云淡風輕的反應,讓溫婉捉摸不定。
便宜爹不會憋個大的,晚上鉆被窩里打她吧?
見溫婉木木的,溫維明臉上浮起一笑,“你放心吧,你爹我不是攀高枝的人!那魏大人是什么身份,咱家什么身份,硬湊上去別落個粉身碎骨的下場。”
“爹也不指望你有多大的出息,咱家就像現在這樣,平平安安團團圓圓的比什么都強。”
溫婉神色恍惚,“爹當真這么想?”
溫維明白她一眼,“不然呢?魏家就剩魏大人一根獨苗,難不成等他來搶昭昭和琿哥兒?”
溫婉見溫老爹想得開,便也隨他去,“那就這樣說定了。晚上我請義父義母他們來吃個便飯,咱明日一早就離開播州回平縣去!”
考慮到程允章家里那一團亂麻,溫婉只請了義父義母和魏崢。
可惜魏崢有公務來不了,溫婉便在院子里搭了一副桌椅做烤肉吃,同時和義父說起次日回平縣的打算。
姚世真知道平縣那邊還有一堆事情等著溫婉處理,因此并未挽留,“這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你回了平縣記得給我寫信。”
姚老夫人也道:“平縣離播州說近不近說遠不遠,你以后記得常來看我。”
溫婉旁敲側擊的打聽起程允章的消息,“修文師兄家里出了這樣的大事,怕是要耽誤學業了吧?”
姚老先生嘆氣,“他這兩日幫著查案,入京一事怕要耽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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