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子的臉青了又白,白了又青,似乎要愣生生將魏崢的臉盯出個洞來,隨后將那碗酒釀圓子一推,“不吃了!”
溫婉起身就走。
留下莫名其妙的魏崢和趙恒。
魏崢百思不得其解,問身邊趙恒:“十八怎么了?”
趙恒很大氣一揮手,“爺,小娘子發脾氣不必理會。夫人喜怒不定,這時候該躲著才是。等她消完氣就好了。”
魏崢陰嗖嗖的瞪他,“誰允許你說我夫人壞話的?”
趙恒:我他媽是你們兩口子的玩物是不是?!
辭職!
今天我就辭職!
一回到國公府,溫婉便沐浴洗澡,又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裳才來抱兩小只。
兩小只看見娘親回來,高興得又是一陣“嘰里咕嚕”,溫婉對他們又親又抱,倒是便宜爹和柳依依驚訝溫婉這么快就回來了,說好一年半載,這一個月就回來了?
溫婉笑著安撫他們:“事情辦完了,就提前歸家。父親母親,以后昭昭和琿哥兒也能出門子了,大家不必藏著躲著,咱亮堂堂的出去!”
便宜爹一聽這話就知道外頭事情已經辦妥,不由撫掌一笑,緊接著又拿手捅溫婉,努努嘴,示意她瞧外面的魏崢,“你又欺負姑爺了?剛吃飯的時候就看出來了,姑爺頻頻向你示好,你還裝瞎。”
溫婉臉色淡淡,“誰欺負他了?別理他,他裝呢。他最擅長苦肉計。”
柳依依卻勸她,“你別耍孩子脾氣。我可幫你盯著呢,國公府里貌美的小妖精多的是,你別讓人給鉆了空子。”
溫婉一聽這話來了火,“那正好,反正我和他無名無分的,若是有其他妖精看上他,我就帶著孩子回平縣去。”
“你這丫頭!”
等溫婉回了房間,又落了鎖,正晾頭發呢,冷不丁聽見“篤、篤、篤”拐杖落地的聲音。
魏崢推門,沒推開,看著窗牖那抹纖麗的倒影,他也不走,只是隔著窗叫她,“娘子,我做錯何事,還請示下。”
從前魏崢在軍隊歷練時,手下上了年紀的屬官們提起自家娘子,總用“喜怒無常”“母老虎”等字眼,他那時不理解,直到現在……
他家娘子的心,真似海底針。
里面半晌沒動靜。
魏崢抵在門前,好半晌才道:“娘子是不是厭棄我了?”
“你若是厭棄我,我不在你跟前出現便是。”
溫婉聽著那動靜,又驟然聽見“哐”一聲,拐杖甩了出去,她一心急打開門,便被那人迎面抱了個滿懷。
溫婉被他戲耍,惱羞成怒,捶他胸口,“你賴皮!卑鄙!無恥!一招苦肉計來回使,你丟不丟人?”
魏崢便喊疼,“苦肉計也得娘子心疼我才能使。”
他丟了拐杖,整個人掛在她瘦小的身板上,讓她動彈不得,“娘子心里有氣,若不說出個子丑寅卯,我食難下咽。”
溫婉推開他,瞪著他,“魏崢,我懷孕了。”
魏崢一下頓住。
他腦子里頓了好半晌,才問出一個極有創造力的問題。
“我的?”
溫婉被他氣笑,“不是你的。”
說罷轉身要走,卻被一雙長臂從背后攬住,隔著衣料溫婉都察覺到他肌肉線條的緊繃,“我說錯話了。你罰我吧。我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
男人眼底很迷茫,“總覺得我在夢里,眼下這日子是偷來的。從前這國公府里只有我只身一人,守著爹娘的牌位過日子,我想著……這輩子……大抵就是如此了。”
“可眨眼之間,我有你、有昭昭和琿哥兒、有爹娘,我還會有一個孩子…”
“我總算有了一個歸處。”
“人生也沾上‘圓滿’二字。”
溫婉轉身,捏捏他的臉,小娘子笑得溫柔,春日里拂來一縷帶著香氣的晚風,“魏崢,遇上你,亦是讓我人生圓滿之事。”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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