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石繪與園子一行人匆忙趕到園子的套房時,眼前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原本就的房門已經被炸得粉碎,只剩下扭曲的門框孤零零地立在那里。
房間內濃重的硝煙味混合著血腥氣撲面而來,讓人忍不住皺眉。
套房內一片狼藉。
價值連城的水晶吊燈碎了一地,折射出詭異的光芒;意大利進口的真皮沙發被沖擊波撕成了碎片;墻上掛著的名貴油畫歪歪斜斜地掛著,畫框上布滿了細小的裂痕。
而在這片廢墟中央,寒川龍正痛苦地蠕動著。
這個自由映像作家,此刻雙腿自腰間以下的部位已經不翼而飛。
他身下的波斯地毯被鮮血浸透,呈現出暗紅的色澤。
“救救我”寒川龍虛弱地伸出手,臉色慘白如紙,額頭上布滿了豆大的汗珠,“求求你們.叫醫生.”
白石繪緩步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這個奄奄一息的偷盜者,一臉無語地說道:“你怎么敢的?你是瞎子嗎?沒看到干將一的下場嗎?”
他無法理解對方的腦回路。
都看到前車之鑒了,還跑來送死。
圖啥?
寒川龍的嘴唇顫抖著,斷斷續續地解釋:“我我在鈴木小姐打開保險庫的時候.用隱藏攝像機拍下了密碼.”
每說一個字,他都要痛苦地喘息幾下:“你們跟著干將一離開后.我以為.以為里面已經安全了.就想在你們安裝新的炸彈之前.來看看那個回憶彩蛋.”
站在一旁的俄國人西魯歐夫嗤笑出聲:“你這個白癡!”
他的俄式口音因為激動而更加濃重:“你以為安裝炸彈真的需要這位少年親自動手嗎?這艘船上到處都是鈴木家的人,隨便一個船員都能完成這個任務!”
被抬走的寒川龍聽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恍然,隨即又變成了深深的懊悔。
他虛弱地喃喃自語:“我我怎么沒想到這一點.”
說到這里,他突然劇烈地咳嗽起來,嘴角溢出鮮血:“我錯了真的錯了求求你.讓醫生來”
園子站在門口,臉上寫滿了厭惡。
但她朝走廊上的服務員打了個手勢:“叫醫生來,別讓笨蛋死在這里,晦氣。”
很快,兩名穿著白大褂的船醫帶著擔架趕來。
他們熟練地為寒川龍止血、包扎,動作麻利地將這個重傷的偷盜者抬上了擔架。
浦思青蘭扶額說道:“白癡啊。”
白石繪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確實是白癡,還想著什么'富貴險中求'”
他環顧四周,看著滿目瘡痍的套房,嘆了口氣:“為了防止萬一,這次我得布置得更周全一些。”
他轉向園子,說道:“我會在所有可能的入口都安裝上炸藥,包括窗戶、通風口,甚至是天花板。希望沒有笨蛋再進來偷回憶彩蛋了吧!”
就在這時,西魯歐夫突然注意到一個奇怪的現象——園子、和葉、浦思青蘭和香阪夏美四人,都不約而同地將目光投向了自己。
這個俄羅斯壯漢先是一愣,隨即勃然大怒:“你們為什么都看著我?!”
他的臉漲得通紅,濃密的胡子氣得直抖,“我才不會去偷呢!混蛋,你們這是在侮辱我!”
他憤怒地揮舞著拳頭,轉身大步離開。皮鞋重重地踩在地板上,發出咚咚的響聲,顯示出主人此刻的憤怒。
然而,當西魯歐夫轉過走廊拐角,確認自己已經離開眾人的視線后,他的表情瞬間從憤怒變成了猙獰。
他狠狠地一拳砸在墻上,用俄語低聲咒罵起來:“這個該死的寒川龍!愚蠢的豬玀!壞了我全盤計劃!”
他原本精心策劃的行動方案,是等夜深人靜時,從外部破壞套房的落地窗,利用繩索從陽臺潛入。
可現在,因為寒川龍這個蠢貨的魯莽行動,不僅打草驚蛇,還讓白石繪提高了警惕,準備在所有可能的入口都安裝炸彈!
直接就讓他的計劃泡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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