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前,明都內,燕王府正堂內。
堂外牌匾上刻著斗大三個字,是“燕功堂”,后有一行小字:“某年月日書賜燕王徐靜雨”。
而在堂內的兩排烏木金瘤楠椅上,坐著三名身穿大紅金錢蟒袍的男人。
如果史萊克的眾人在此處,必然會吃驚地發現,此時坐在這王府內的三人,長相上竟然和徐天然都頗有相似之處。
“燕王,穿通外戚,私自調兵可是死罪,咱們大哥已經抓到機會,把老五活剮了,就在他的王府之內!”
就在這時,其中一名穿著大紅金錢蟒袍,身材有些發福的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緊張的向著坐首的燕王老四看去。
“我當然知道這事,難道還用你們來提醒?”
就在這時,坐在坐首的燕王開口了,眼中閃過一抹寒芒:“所以我也只是讓你們先聯系那幾支姻親,按兵不動,一切都待靜觀其變。”
“你們要調的,不過是一支魂導師團,我到時候可要調兩支魂導師團,事情辦砸了,我,連帶著我那兩個舅舅,誰也跑不了,下場只會比周王更慘。”
燕王口中的周王,自然就是曾經想過暗殺徐天然,最后被徐天然親自上門,凌遲賜死在寢宮中的老五。
“好了秦王,你也少說兩句,如果徐天然真的這么急不可耐,想要刺殺父皇,這次就是咱們三兄弟表現的最好時機。”
另一名身材高大,同樣穿著王爵才能穿的蟒袍的男人開口,語氣中帶著幾分決然:“他徐天然做的太絕了,又是處決老五,又是勾搭邪魂師,血腥鎮壓各地藩王。”
“咱們這些年紀上和徐天然相近的諸王,更是直接被徐天然軟禁在了明都之內,進出不得,成了待宰羔羊。”
“只要他想,隨時都能給我們安個莫須有的罪名處死我們,之所以沒這么做,只不過他還只是攝政王,沒有繼承大寶罷了。”
燕王點點頭道:“我擔心的正是這個,他這樣的人,我們如何能相信他在父皇殯天,繼承皇位之后,能放過我們這些兄弟?”
“他寧可相信,重用那群邪魂師,都不愿意分給我們這些血溶于水的兄弟們一點軍權,防我等猶如防賊,這幾日還封鎖了整個明都,連九級定裝炮彈都布置上了。”
“我們現在不早做準備,如果他準備的這些魂導師團真就就是來殺你我,殺父皇的,我們豈不是成了砧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
此時在場的三名王爺,便是徐天然最大的政敵,分別是老二秦王,老三晉王和老四燕王,三人背后的外戚勢力都相當強大,自己更是在明都的西北、東南處有著大片的封地。
也正因如此,在徐天然封鎖明都實際上是心懷不臣的風聲傳出來之后,這三王立刻就聚到了一起,一是為了圖謀自保,同時也是想看看有沒有將徐天然這個閹人太子拉下馬的機會。
秦王聞言,深吸了口氣,這才平復了些心情,將豆大的汗水從自己的胖臉上擦去。
“最好如此,若是徐天然真的只是為了對付史萊克和其他三國的人,我們今日就當從沒來過你這里,也沒有聯系過明都外的魂導師團,一切就當無事發生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