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彥秋和宋仲祿二人,如坐針氈般坐在椅上。
這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這般大的人情,定是要堵上他們的未來,才能還清。
可若是走了,還留在府學中的夫子和同門,就都挨不過這個寒冬了。
他們皆是一個家庭的頂梁柱或者驕傲。
若就因為這寒冬,便沒了性命。
那可真真是可惜極了。
二人沉默了良久。
相視一眼,便明白了彼此之間,心底的意思。
“鹿兄,今日我二人便欠你這份人情。待來日,只要是你用得著我們的地方,只要你需要,即便是上刀山,又或者是下火海,我們都無任何怨言。”
“呵....”
鹿滄凌似乎聽到了什么極好笑的話,輕笑出聲。
只覺眼前二人,未免也太苦大仇深了些。
他不過是要求他們,要記住欠自己一個人情而已,怎么就像是要給自己賣命一般?
“你們也不必這般謹慎,僅僅是一個人情而已,不會要你們上刀山,也不會要你們下火海。”
說完這句話,鹿滄凌便朝著知二使了使眼色,又道:“既然答應了你們,那今日,你們便帶著木炭和糧食回去吧。”
“兩位公子,還請隨我來。”
盧彥秋和宋仲祿又轉頭,朝著鹿滄凌謝道:“今日多謝鹿兄慷慨解囊,我們代表府學里所有的夫子和同門,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而鹿滄凌則是隨意的擺了擺手。
盧彥秋和宋仲祿走后。
鹿滄凌的笑變得有些嘲諷。
看,收買人心就是這么簡單的一件事。
而他,似乎在下一盤很大的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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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日去了粥棚之后,鹿賀凜便再也沒出過門。
一連好幾日,她都窩在自己的小院中。
倒是周祁鈺幾人這幾日,日日上門。只不過每次似乎都是被不友好的給“請”了出去。
而周逸文自從那日上門之后,便再也沒有來過。
倒是周祁鈺每次來訪的消息,都一字不漏的傳入了周逸文的耳中。
“哼,這周祁鈺也不過如此。我還以為他有多大的本事,這還不是日日吃了人家的閉門羹。”
周逸文冷笑出聲。
本來以為周祁鈺是一個還算不錯的對手,卻不曾想他竟然只會用最笨的法子。
莫不是還當那人是什么諸葛孔明?
還需三顧茅廬才行?
真當是笑話。
“公子,您才是最厲害的,旁人可都不及您萬分之一呢!”
雪兒嘴里說出的話,簡直是說到了周逸文的心坎上去了。
“雪兒,你還真是我這次來這兒的驚喜。來,給爺親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