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得這廝書生意氣太重,不貪不拿、油鹽不進。
人家沙瑞金,好歹偶爾還能小小的權力任性一下。
比如鐘正國打個招呼,他就幫忙讓大風廠,在臨江省中了幾個標。
可這個駱山河……
他的原則性太強了。
眼睛里容不得沙子。
剛正不阿、正邪分明。
不過……
由于是小舅子的緣故。
葛鈞山多年來,對駱山河也提攜不少。
讓他年紀不大,就已經在天海當了組織部長。
主管一個直轄大市的人事組織工作,自然是權力巨大、前途光明。
“如今我正是需要擴充人手!”
“要是能將剛直不阿的駱山河籠絡到手里,也是蠻不錯的。”
“況且小舅子,怎么說也是自己人啊!哪怕他過于正直,也總有派得上用場的時候!”
想到這兒,葛鈞山微笑道:
“那你給我們把茶泡上!泡龍井!”
片刻后。
葛鈞山來到客廳小露臺。
駱山河早已把象棋都擺好了。
“哥!”
“快坐,跟我還這么客氣干嘛?”
葛鈞山拿起一塊點心,咬了一小口。
一邊嚼一邊說道:
“難得周末睡個好覺,所以就犯懶了,讓你等久了吧?”
“沒有沒有,正好我也可以看著棋盤,反思一下上次為什么連輸五局!”
氣態儒雅的駱山河,笑容十分隨和。
葛鈞山相信,他說的是真話。
像他這種沒什么功利心的,純粹的理想主義者,是真會醉心于棋局,心無雜念。
“上次你之所以輸給我,是因為你眼光還不夠長遠。”
“下棋如同打仗,你不僅要學會掌控全局,還要未雨綢繆!”
說出這番話的時候,葛鈞山心里很不是滋味兒。
自己下棋是厲害,可最近這幾個月,卻處處被動,損兵折將。
“走一步,看兩步!我是要學會預判對手啊!”
駱山河說著,便做出恭請手勢。
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扳回一局。
就在兩人激戰正酣之時。
門鈴聲響起。
準備午餐的駱春霞,迅速去開門。
看到是外交署副署長馮德浩,她立馬笑道:
“老葛正和我弟弟下棋呢,快進來!”
“好的嫂子。”
馮德浩熟練的換上拖鞋,熟門熟路的很快便來到客廳小露臺。
“葛老!山河!”
“你今天怎么有空?跟米國人吵完架了?”
葛鈞山落下棋子,微微扭頭看了一眼馮德浩。
“昨晚已經基本達成意向了,想著時間太晚,就沒有打擾你休息。”
“米國人肯公開道歉?”
“愿意道歉,但不愿意賠償我們被迫頻繁起降戰斗機攔截的損失。”
“能讓囂張跋扈的米國人道歉,就已經是不小的勝利,不愿意賠償就算了!”
端起茶杯,葛鈞山吹了吹氣。
“那機組成員,以及他們的電子偵察機,又怎么說?”
“機組成員由他們出錢,雇民航包機送回米國,而電子偵察機,則等他們從羅斯國,雇兩架大型貨運飛機,送人員和設備到機場,大卸八塊后裝機運走。”
“大卸八塊?不打算要了嗎?”
“被近距離音爆攻擊,不止是玻璃全碎、蒙皮龜裂,主體結構都受損嚴重,完全沒有修復的價值,所以只能運回米國報廢。”
葛鈞山滿意的點了點頭。
“被米國人欺負了那么多年,咱們這回總算揚眉吐氣了一回!”
“是啊!”
馮德浩笑了笑后,卻幽幽嘆息了一聲。
“只可惜,為國爭光、立下大功的人,是趙立春的大女婿余新旺。”
這話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