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鈞山立馬目光警惕的,看向駱山河。
見駱山河似乎沒聽見,看著棋盤正皺眉深思。
“甭管是誰立的功,都是好樣的。”
葛鈞山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馮德浩。
那責備的眼神,仿佛無聲在呵斥。
這種自私自利的話,怎么能當著駱山河說呢?
難道就因為余新旺,是趙立春的女婿,就不值得歌頌褒獎嗎?
反應快的馮德浩,立馬笑道:
“沒錯,保家衛國的勇士,都是好樣的。”
嗡嗡嗡~
手機接連震動。
駱山河拿出來一看來電號碼,當即歉然笑道:
“不好意思,我去接個工作電話。”
“行,快去吧!”
葛鈞山笑容和藹可親。
但駱山河走遠后,他卻笑容立馬消失。
“好歹也是搞外交的,說話怎么那么沒分寸?”
馮德浩尷尬問道:“他不是你小舅子嗎?難道有他在,還不能隨心所欲?”
“不行!”
葛鈞山瞟了一眼遠處,正接電話的駱山河。
“這小子比沙瑞金還正直,對爭權奪利一點兒興趣都沒有。”
“你看他形象氣質,擱古代就是翩翩公子,出淤泥而不染的那種!”
“這些年要不是我看在他姐的份上,他根本當不上天海的組織部長!”
馮德浩恍然大悟的哦了一聲。
“原來如此,那我以后說話可得注意點兒!”
“哎對了葛老,老鐘什么情況?他怎么會出事呀?”
“他不是去臨江搞教育整頓的嗎?怎么把自己給整進去了?”
一提到鐘正國,葛鈞山頓時就氣得不行。
“你問我?我問誰呀?”
“媽的,也不知道這家伙,腦子是被門夾了,還是吃錯什么藥了。”
馮德浩身子前傾,急問道:
“那要不要想辦法挽救一下呀?他的職位很重要啊!”
“怎么挽救?要不你教教我?”
葛鈞山在心腹面前,說話自然沒那么多顧忌,直來直去。
“他和蔡成功,是被堵在了包廂里,可以說是人贓并獲。”
“盧盛燁是什么人?他恨不得連我也扳倒,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會放過鐘正國?”
“況且張勁崇那個老狐貍,本就不是省油的燈,他讓盧盛燁派人到臨江搞教育整頓,本就是想讓臨江體制來一場大洗牌的。”
“結果鐘正國去了后,卻把教育整頓搞成了以權謀私、包庇縱容,完全達不到教育整頓的效果,你說張勁崇能輕易放過鐘正國?”
說到這兒,葛鈞山嘆息了一聲。
“不過他是沒法保住,他女兒鐘小艾和女婿侯亮平,應該還是有救。”
“認罪態度好點,再主動退贓,挨個重大處分、降級降職,也能保個飯碗!”
馮德浩苦笑不已。
“可是我聽說,侯亮平廢了呀!”
“這小子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對,居然吃米國神藥煒哥,還不止一顆。”
“結果昨晚被強行帶去留置審查,輸液好幾個小時才消腫,估計徹底沒鳥用了。”
噗~
葛鈞山差點笑噴。
原本很窩火很氣憤的事。
被馮德浩這么一說,真讓人難繃。
忍住笑意后,葛鈞山順口便說道:
“既然廢了沒用,正好用他保護鐘小艾那小丫頭。”
“反正勾結鐘正國的那個蔡成功,不是他發小嗎?”
“蔡成功把他拖下水,他又把鐘正國拖下水,由始至終鐘小艾都是無辜的,邏輯很通順嘛!”
馮德浩眼前一亮。
“這個辦法好!”
“保住鐘小艾,鐘正國才不會張嘴亂說!”
注意到駱山河走回來,葛鈞山立馬低聲道:
“去吧,就按我說的辦!”
“放棄侯亮平,死保鐘小艾!”</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