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娘有個走丟的女兒叫寶珠,我找到她了。”
“真的?”芳洲一臉驚喜,“寶珠姑娘在哪兒?有沒有嫁人?姑娘,你是不是當小姨了?”
“寶珠姐姐……是虞貴妃。”
芳洲滿臉的興奮僵住,雀躍的心一點點冷掉。
好一會兒后,芳洲問:“那虞貴妃知道了嗎?”
“她也知道了。”
“她愿意認姑娘嗎?”
秋蘅望著床幔上掛著的玲瓏香球,輕聲道:“不知道。”
看似友好的握手合作,她信不過虞貴妃,虞貴妃就信得過她嗎?
姐妹同心是她的期望,卻不會天真以為那一握手就是了。
她們沒辦法像失散后又團聚的普通姐妹那樣一點點建立信任,培養感情,只能且走且看。
一雙溫熱的手挽住她的手臂,芳洲已恢復了平靜:“沒事的,姑娘。有姐妹緣分就做,沒有這個緣分就算了。”
“嗯,還好我有芳洲。”秋蘅心頭柔軟,反抱住芳洲胳膊。
芳洲嘴角高高揚起,忽地靠近秋蘅一些:“姑娘,剛剛就想問你,你的嘴巴怎么腫了?”
秋蘅渾身一僵,心虛得結巴了一下:“可,可能是坐牢上火了。困了,快睡吧。”
她迅速躺平,閉上眼睛。
芳洲也躺好閉眼,好一會兒后猛搖秋蘅:“姑娘快醒醒!”
“怎么了?”本就裝睡的秋蘅睜開眼。
“我突然想到了,是不是薛公子親你了?”
秋蘅:“……”她要殺了薛寒!
一夜風平浪靜,晨曦灑落人間,京城迎來了新一日的熱鬧。坐落于京城繁華處的陶然樓大門打開,也開始了新一日的生意。
以薛寒為首的一隊人走在街上,引得無數注目。
“那是皇城司的人吧?”
“看到沒,最前面那位俊朗非凡的年輕人就是殺了許多西姜人的薛寒薛大人!”
“從未見過皇城司這么多人一起,該不會出大事了吧?”
……
薛寒率人來到陶然樓,亮出腰牌,言簡意賅:“皇城司追查到有細作混入陶然樓,陶然樓所有人立刻來大堂。”
聽到這話,大堂中的食客紛紛起身往外走,守在門口的皇城吏一一確認食客身份后才放人。
陶然樓登時亂了,掌柜使眼色讓人去報信,沒等出門就被攔住。
“掌柜的,我等只是搜捕細作,再不配合,一律按細作論處。”
掌柜的聽了薛寒這話,以為是要在陶然樓中找出細作帶走,為了不鬧大,只好照辦。
“叫大家都來大堂。”
很快大堂里擠滿了陶然樓的人。
“清點人數。”
“一,二……回稟大人,連同掌柜在內,陶然樓一共五十八人。”
薛寒冷冷道:“全都帶回皇城司。”
掌柜大驚失色:“薛大人,陶然樓一直規規矩矩做生意,貴人們都很關照,你無憑無據怎能如此——”
“證據自然有。帶走,若有反抗,格殺勿論!”
薛寒掌管皇城司以來,如此強硬的話鮮少說,這給了手下十足信心,當即大聲響應:“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