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蘭溪很想不通,這人哪來的自信,可以從她這里搞到錢。
被收拾那么多次,一分錢沒要到,反而損失挺多,不僅沒有打擊他的自信心,反而來得更勤了。
有時候,顧蘭溪都懷疑,這人怕是有點受虐傾向。
那次酒店外面不知蹲了多少記者和代拍,但凡顧偉豪出去的時候走路姿勢不對,都會對她不利,于是她忍住了沒有出手揍人,而是全程采用語言攻擊,句句誅心。
最后顧偉豪離開酒店的時候,整個人都是灰的,眼神發直。
沒想到,一年不到,竟又鼓起勇氣來了。
果然,只要利益足夠大,這世界上就不會有懦弱的人。
顧蘭溪穿著運動鞋,故意沒有發出聲音,來到白日里聽到動靜那間雜物間門口,就聽里頭好幾個人在罵,語言十分難聽,還都講的方言,語速特別快。
總結一下,顧家人罵顧偉豪不忠不義不慈,上對不住父母,下對不住女兒,中間更是對不起原配,怎么還有臉,在這么重要的日子里溜回來?
渣爹的中心思想則是,要錢。
不想讓他纏著顧蘭溪,其他人就得給他錢。
他要東山再起,他要供兒子留學,還要養老婆閨女,一口價,五千萬,一分也不能少,不然他就要上法院告顧蘭溪,讓她在大好的日子里攤上官司!
不得不說,陸南亭這個女婿,可真值錢。
從前只敢開口要三百萬,現在一張嘴就是五千萬。
更討厭的是,這筆錢,里頭那群長輩,咬咬牙還真能掏出來。
且,為了不影響她結婚,怕是真的有在認真思考,要不要花錢消災。
五千萬不可能,幾百萬也就灑灑水。
顧蘭溪冷笑一聲,腳尖繃直,快狠準的踢了一腳。
木門發出一聲巨響,在墻上彈了一下,被顧蘭溪伸手按住。
屋里人聽到響動,立刻看了過來。
見她冷著臉進來,族長太公拐杖剁得地板咚咚響,完了不由長長的嘆了口氣:“滿滿,你怎么來了?”
顧偉豪被寬寬的布條反綁在一把黃花梨圈椅上,聽到聲音也跟著抬頭,見她跟個羅剎一樣走了進來,第一反應就是往后縮。
可惜那圈椅是個老物件兒,死沉死沉,任他怎么掙扎,都無濟于事。
顧蘭溪站他面前,俯視著他。
過了好久,才低頭,給他解開繩子。
顧偉豪心頭一喜,正要跟她說話,結果,顧蘭溪一盆冰水,直接潑了下來。
“大爺爺,就算他進來偷東西被抓現行,把人綁起來也是不對的,現在是法治社會。”
顧偉豪都驚呆了!
“我偷東西被抓現行?有沒搞錯?!我自己家!”
“不,這里早就不是你的家了,誰敢保證,你是不是心懷怨恨,故意回來搞破壞呢?”
顧蘭溪不過隨口瞎編,但其他人顯然聽進去了。
正要說話,顧蘭溪已經打開了門,讓他走。
顧偉豪是秘密回來的,沒想到剛下飛機,就被家里人給逮了回來。
一整天,都被綁在這房間里,不知受了多少罪。
沒想到顧蘭溪會來救他,心頭激動,就忍不住抖了起來:“我就說,結婚這么大的事,親爹還活著呢!哪能給牌位磕頭……”
“趕緊走吧,要是趕上紅眼航班,說不定還來得及見那小三最后一面。”
顧偉豪嚇得心肝亂顫,瞪了她好一會兒,才從嗓子眼兒里擠出來一句:“你把她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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