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可惜,大爻不知多少萬年前,就已靈氣消失的了無蹤跡,無人知緣由。”
“哎!”,季墨長吁一聲。
“我只記得十相門長者有言,大爻之水,似深淵不可量,似濁浪不可平,動則讓人蝕魂銷骨,十死,無生。”
李十五眉心緊蹙,難怪,他隨乾元子翻山越嶺,從未遇見任何靈草靈花。
“既然如此,你們如何修行的?”
季墨回道:“李兄弟,你那十條腿肉身雖荒謬,卻已然不屬凡人之列。”
“至于如何修行,你去那棠城一趟,自會尋到答案。”
說完,拍了拍李十五肩膀。
“李兄弟,你自己慢慢玩。”
“我這一趟回十相門,一路上說不定還能多找幾個娘。”
“等下次見面,你可得給她們備齊禮數,畢竟算是長輩。”
李十五:“……”
一炷香過后。
鎮保劉少虎,身后烏泱泱跟著一群莊稼漢子。
“李道爺,您當真成咱們這兒的土地官了?上一任土地爺被弄死幾十年了,死得可慘了,腸子都被嚼了。”
“額,土地官不咋好聽,今后稱我山官吧。”
“那山官老爺,我們幫著把這土地廟修整一下吧,這太破舊了,您有啥要求?”
李十五回頭,盯著這間破廟。
思襯良久道:“換個牌匾,改名兒。”
“啊,改什么?”
“種—仙—觀!”
當日傍晚。
這鎮外的小廟被重新修繕好,因停過尸,還被不少熱情鎮民用著朱砂,糯米等物驅邪。
又燃放鞭炮,貼上嶄新對聯,甚至擺起流水席來,鬧鬧乎乎的。
甚至無臉男又化作紅衣女子,在其間撫弦賣唱,和著些男人打情罵俏,極為熟絡。
李十五站在河邊,眼中倒映著波光粼粼,靜靜看著。
或是久居山野,或是自身經歷,他似與眼前熱鬧格格不入。
“山官老爺,一人在此可曾寂寞?”
無臉男扮作的女子,以戲腔唱道,作勢就要倚入懷中。
“不曾。”
李十五不經意橫移一步,“噗通”一聲,女子跌落河中,花容失色。
“呸,臭男人。”
“我一個百年老祟都知道,柴米油鹽醬醋茶,人間煙火也是趣。”
“你裝個屁的深沉啊。”
水波蕩漾,一抹淺笑浮上李十五眉眼,輕輕點點。
“有理。”
“既然如此,今日就大方一次,你欠我那兩百金翻倍吧,不用謝。”
無臉男欣喜若狂:“好好好。”
下一瞬。
“什么?翻倍……”
另一邊。
李十五坐在席間。
“老丈,我不飲酒,淺嘗即可。”
“不行,人生苦短,必須倒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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