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聽燭雙眸猛地睜開,起身后掃視全場一眼,又行禮道:“晚輩拜見國師大人!”
國師道:“你故意穿一身黑衣,就為讓樓靈們誤抓你來此?”
聞聲,聽燭不敢抬頭,口中道:“國師恕罪,是晚輩唐突了,晚輩就是想知道豢人宗抓大爻修士來此,是不是真的把他們……”
聽燭剛剛注意到,僅是這間大堂,就有兩千多位大爻之修,被同時抓來此地。
“開始!”,國師不理,只是吐出兩字。
“是!”,百位豢人宗修士同時點頭。
而后雙手掐訣,口中不停念誦《豢人經》。
“斷脊為泥塑禽骨,喉鎖人言吐畜腔。”
“逆化凡胎成獸胎,豢得人來飼八荒。”
頃刻之間,一種形容不來的玄機,在他們掌間悉數綻放,且帶著一股莫測之力,朝著場中兩千修士籠罩而去。
“咔嚓~”
“咔嚓~”
一道道骨骼斷裂之聲,在這些修士身上密密麻麻響起,他們的骨頭正在被一寸寸碾碎,而后重塑成獸骨。
他們的血肉,也在《豢人經》下被重新構建,有的長出麟甲,有的長出皮毛,化作了一頭頭千奇百怪之獸……
豢人宗國師嘆了口氣。
語氣莫名道:“自現在開始,他們不再是人,只是一只只獸而已。”
聽燭見此,神色一陣晃動,忍不住質問道:“國師大人,為何如此?”
“他們皆是我大爻人族,皆是我大爻年輕一輩之翹楚,他們前途本是無可限量,本可以活得更加肆意精彩!”
“可你們為了修行所謂的《豢人經》邪法,就將他們化作一只只獸……”
豢人宗國師直接打斷,冷聲道:“小輩,話不可亂講,誰告訴你《豢人經》是邪法的?”
說罷,直接喝聲道:“動手!”
百位豢人宗修士相視一眼,手中一把把尖刀出現,刀刃狹長且鋒利,就跟凡人屠夫用的殺豬刀似的,只不過要長上許多。
此刻,一只只‘人獸’依舊未清醒過來,就這么躺在地上,好似那一只待宰之羔羊。
直到一柄尖刀直直刺入胸膛,才是一道凄厲獸吼聲響起,而后腦袋重重砸在地板上,徹底失去生機。
一位豢人宗修士笑道:“這么多年,宰了這么多只人獸,早已技近乎道,保證一刀下去,根本感受不到多少痛苦就沒氣兒了!”
也是這時。
虛空中一道年輕男聲怒道:“你豢人宗也配稱國教?今日我十五道君哪怕自知不敵,也是得朝爾等揮刀。”
“力之源頭,九道!”
“紙人羿天術,給我去……”
見此情形,百位豢人宗之修不免疑惑,這是啥意思?
聽燭同樣只聽其聲,不見其人,心想著幸虧沒跟這‘十五道君’一塊來救人,這廝只會耍那嘴皮子。
而豢人宗國師,卻是朝著虛空某處位置望去。
寒聲道:“黃時雨,出來!”
霎時間,就見一碎花白裙女子,身影緩緩浮現而出,而后很是安分的行了一禮。
滿眼笑道:“晚輩,見過國師大人。”
“你走,我豢界不歡迎十相門之人上門做客!”
“大人,能不能不走啊?我還想再待在一會兒的。”
“呵,不能!”,豢人宗國師笑聲冷意十足,“趕緊的,可別逼我親自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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