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
“逃!”
“快逃!!!”
漆黑鴉嘴啼聲不斷,愈發尖銳嘲哳,刺得李十五耳膜生疼。
半空之中。
那道由晨氏族人鮮血匯聚而成的鮮紅符印,變得愈發復雜,好似有千道,萬道,幾十萬道筆畫勾勒而成。
喜色大殿前。
‘晨煉’凝望著手中那枚骰子賭蟲,語氣饒有深意:“‘賭’之一字,贏不過是誘餌而已,輸才是結局。”
“最終結果,無非是家毀,人亡,己悲!”
“偏偏賭修破境的條件,是歷經十場必輸局!”
“而這第一局‘靈堂陽壽局’,就是以自己親人陽壽下注,所以僅是第一局就是家毀人亡啊!”
‘晨煉’望著李十五,繼續道:“賭修這條路,無人能走到最好的,要么折在那必輸十局之上,要么與別人賭命而死!”
“總而言之,這看似是天大機緣,實則卻是一條絕命路,一旦踏上了,就只有死路一條!”
‘晨煉’笑得令人心底發寒:“小子,你覺得意下如何?”
天地間雨勢,愈發大了起來。
李十五身著一套‘大兵’甲胄,就這么屹立雨中,望著一半晨氏族人自盡而亡,望著半空中那鮮血符印,也望著突然間仿佛換了個人似的‘晨煉’。
他平靜道:“我們之間,真有這般大的仇?你竟是不惜以這種方法,也要引我上絕路!”
此話一出,‘晨煉’一張蛇精臉頓時扭曲猙獰無比,仿佛擇人而噬。
他狠聲道:“我晨氏和那娃娃之間的仇,大,大,大到能捅破天了!”
“任何與他相關之人,我晨氏哪怕不惜一切,也得弄死他,弄死他!”
李十五摸了摸鼻:“不用多強調一遍,吵死個人!”
而后,眸中閃爍探究之色道:“那我問你,你晨氏與那娃娃之間,到底是有什么仇什么怨?”
“還有便是,那娃娃到底何等身份?”
此言一出,‘晨煉’當即沉默下來。
過了幾瞬,才聽他道:“晨氏與那娃娃間到底何仇,這我不想讓外人知道!”
“至于那娃娃身份,我也說不清。”
“反正只要跟他待在一起,便是能走大運,更有各種好事紛至沓來,攆都攆不走!”
‘晨煉’眸中露出追憶之色,接著道:“我曾經與那娃娃同行過一段時間,有一件事我印象太深太深了,哪怕這么多年過去,依舊時常記起。”
李十五下意識問道:“什么?”
‘晨煉’道:“我這人曾經喜歡吃蛋,不管是雞蛋,鵝蛋,鳥蛋,甚至是各種蛇蛋,我都挺喜歡吃的。”
“而與他同行那一段時間,我每打開一個蛋,都是那三黃蛋,每一個都是,甚至讓我一度產生一種錯覺,那便是世上所有的蛋都是三黃蛋,單黃蛋才是偶爾會出現。”
李十五:“……”
‘晨煉’做了個打蛋動作:“你能理解嗎?每一個蛋都是三黃,運氣好到這種離譜程度。”
“那一段日子,太讓我記憶猶新了!”